苏湄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敢与他对视,见男人已经渐渐恢复了神色,便撇开眼光又替男人检查了一遍身体,把着脉沉吟说道:“今后你的身体和以前没什么两样,每日晚上瘾欢仍会发作一次,但只要在这寒潭之中待着,两个时辰后就会恢复,除了……”她不知想到什么,脸色骤然一红,不自在地小声说道:“除了每七日需要……”男人蹙眉:“需要什么?”“需要……”苏湄舔了舔唇,哑声说道:“需要让人给你泄一次药……”男人定住,眸光掠向自己的腿间,忽然幽幽地看向脸色嫣红的少女:“那今日便有劳湄儿了……”“你休想!”苏湄脸颊骤红,不敢去看某人昂扬的某物。一想到自己方才就用手替他做过,整个人就像放在蒸笼上蒸过一样,她侧过身体看向墙面说道:“你自己动手。”说完,绕过石床便要走。蓝孤夜的瘾欢她已经替他控制住了,虽然有些后遗症,但也不算什么……大问题。就是她虽然用冰毒辅助了蓝孤夜体内的寒毒,能够相互一起压制瘾欢,但总归是破坏了他身体原有的平衡。所以每隔七日,瘾欢之毒会大暴一次,需要人替他泄一次药。反正蓝孤夜是一个大男人,吃亏的又不是他。苏湄想到这里,心中便没有那么愧疚了,抬步就往外面走去。蓝孤夜看着她的背影,沉声开口:“瘾欢之毒,若我自己能行,又怎会是传说中最恶毒的媚毒?”他顿了顿,忽然勾唇:“反正湄儿也不是第一次,不如……”“你住嘴!”苏湄蓦地打断男人的话。她回头,脸色羞愤地瞪着男人,恨声道:“以后休要再提这事,否则——”她眸光一冷,忽然从腰上摸出银针,两针飞到男人裆下,只听男人闷哼一声,苏湄咬牙切齿道:“否则我让你断子绝孙!”别以为中了瘾欢就可以对她为所欲为。要不是因为需要他帮忙找到娘亲,要不是他这样也算是她造成的,她才不会管他死活!蓝孤夜因为体内大量失血,本就身体虚弱地躺在石床上,此刻某个部位又被苏湄无情地扎上了两针,一张隽绝的脸瞬间僵住,隐隐透出淡淡的粉色。可是他现在仍然是一丝力气也没有,只能用那双冰蓝色的双眸幽幽地看向苏湄。没有瘾欢发作时的猩红之色,那双眸中冰蓝一片。是极深的蓝,和极寒的冰。纯碎而又诡谲地糅杂在一起。苏湄发现,这男人的双眼真的很漂亮,如同深邃的大海般,澄净而委屈地看着她……委屈?读懂某人心底的诉求,苏湄脸色一黑,立刻转身。再不停留地朝外面走去。从寒潭出来,她就沿着上回的暗道出了废园。果见北冥和西风正站在废园的门口神情凝肃地守着。苏湄看了看四周,奇怪地发现围得跟铁通似的摄政王府,竟然没有人在这边来巡逻?东方问天这么菜吗?别人都把他的王府当自家后花园了,他竟然一点也没察觉?想到那男人白日里对她的强迫,苏湄心中暗暗哼了声:活该!北冥和西风看见她从里面出来,立刻紧张地上前。“主子怎么样了?”北冥先是朝通道里看了一眼,急急问道。西风虽然没说话,但那双一向没有任何表情的双眼,此刻也有些担忧地看着苏湄。苏湄撇撇嘴,轻哼一声:“他没事了,你们马上送我回去。”再不回去只怕苏二又要去向苏展风打小报告。上回她偷偷溜出相府去了皇宫,苏展风虽然没有问,但看她的眼神偶尔有些叫苏湄看不懂。那日苏二被北冥打得那么惨,她不信苏二那条忠心的狗没去和苏展风通风报信。她都做好了准备迎接苏展风的质问,可苏展风却什么也没问。就像是不知道那件事一样。“我先去看看……”北冥正要说先去看看主子情况,就见一道玄黑的身影缓步从通道里走了出来。“主子!”他惊喜地上前。蓝孤夜脸色苍白,神色复杂地看了站在外面的苏湄一眼,沉声道:“先送她回去。”“是。”北冥身体立即刹住,转头拎起苏湄就直接跃上了屋顶。苏湄吓得惊呼一声,立即抓住北冥的手臂。“你不会说一声吗?”她恼怒地说道。这家伙是野蛮人吗?做什么都不通知一下别人么。北冥嫌弃地瞥了一眼:“再叫惊动了王府侍卫,可别怪我拿你当靶子!”苏湄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说道:“你要敢将本姑娘当靶子,我就让东方问天封了寒潭,让你们家主子毒发而死!”北冥嗤了一声,不屑道:“你以为你是谁?”还让主子封了寒潭?要是这丫头知道主子就是东方问天,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我是摄政王妃,你不知道吗?”苏湄突然高傲地看了北冥一眼,鄙夷道:“亏你们还是四海皇商的人,竟然连我的身份都不知道,就敢抓我,你信不信我现在大叫一声,东方问天会立刻出来救我?”北冥:“……”见他终于没那么嚣张,苏湄满意地哼了一声。又好心地建议道:“别说我没提醒你,东方问天可不是好惹的人,就算你们武功高强也别这么招摇,下次记得低调点!”每次带她来都是在人家屋顶上飞来飞去,她真担心哪一天被王府的侍卫给射了下去!北冥已经无言可对。他能说什么,总不能告诉这丫头,主子就是东方问天,这整座府邸就是主子的?只好埋着头将轻功提到最快,用最短的时间将苏湄送回了丞相府。回到秋风苑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三更的时候。静悄悄的苑里一个人都没有。将苏湄放下后,北冥便欲转身离开。苏湄却蓦地叫住了他,“我忘了问蓝孤夜,我让他找找的人怎么样了?”虽然知道不可能这么快,但她还是忍不住想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