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后,坐到我的床边,我只觉得床侧陷了下去,便睁开眼睛:“怎么?”他正伏下头来,清明眼色如水,什么也是说,勾着薄唇低下头来亲了我额头上一下:“还记得前几天的那场大雨吗?”“记得,怎么了?”下大雨那两天,我们还去吃火锅,然后遇上了豆丁。“我给你做了个符。”赵钦神秘地拿出一串晶莹剔透的玻璃珠子,说珠子,那不是圆形的,而是水滴形状,很是特别,看上去好看又不失可爱。我下子就来了兴趣,翻身坐了起来:“好漂亮,这是什么做的?”“雨水。”赵钦一边说,一边把珠子载到我手腕上:“这叫雨灵咒,只有在合适的时间,天时地利之时才能做成,你戴着这串珠子,遇到危险的时候捏碎一颗,无论我在哪里,都会出现在你面前。”“真的?”我笑着数了又数,有十二颗。“小白给你那个守宫咒可以还给他了,看你每天戴着那壁虎尾巴,你不恶心?”赵钦扬了下眉头。那守宫咒我最近都没戴,一是因为真心觉得害怕,第二最近也没什么危险,要是还戴在身上,咱的大王爷难勉会有些吃干醋,就好比现在,表露得可真够明显的。我点点头:“知道了。”抬起的来仔细地看着手腕上的雨灵咒,是真的真的比守宫咒好看多了,一百倍一千陪,还是赵钦懂我。“好,你睡吧。”赵钦话虽这么说,却伏下头来,指着自己的嘴巴,示意我吻他一下。我老脸一红,伸长脖子吻了他一下,他这才悠悠地站直身子,勾了勾性感薄唇,转身出去了。雨灵咒在手腕上有沁心的凉意,我躺下侧脸看着它,心里暖暖都是幸福感。两天后,左峰还是不死心的进了余音工作室。他手里拿着一叠厚厚的资料:“道长,请你们一定要帮帮我。”资料全部是关于朱太的调查结果,大到她平时的人脉关系图,细到她近两年来有没有跟谁起过冲突。老道长连看没有看一眼:“左队长,不是我们不帮你,你要知道,我们这义务活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再做的,而且我这工作室开张至今还一分钱都没有赚到,忙到是帮了你不少,所以这件事情,我本着为了自己这几个孽徒的人身安全,是怎么也是会再帮你的了,都是人各人命,我看你也不要再纠结此事了,有时候再优秀的警察也会有悬案未结,这也很正常啊!”“道长,你能不能就看一眼。”左峰严肃的脸上拉开一丝哀求。我们众人都知道,如果老道长看了这些资料中的一页,那他必定又会控制不住接下来。沉吟片刻,却见他固执地坐在那里:“对不起,我不看,你走吧!”左峰无奈地扫了我们众人一眼,没办法地拿起桌子上的资料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却以蓦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如果我付钱,那算是给你们工作室开了个张,你们会帮我吗?”“那就不一样了,如果你付钱,我们之间就只是生意关系,可以帮。”小白接过话茬去,我觉得他彼有些报复的味道在这里面,便白了他一眼。老道长这时候也悠悠开口:“左队长,既然这样,我们也是收你多,888块,讨个吉利数字,你看怎么样?”“行。”左峰冷沉的脸上终于拉开一丝笑意,这就走到我们面前,把手里的资料放到桌子上分别打开。一入眼的,就是几张朱太的再场照片。只见朱太两眼圆瞪,嘴角和身上全是白色的生米,这是一个很惊恐的表情,她大概到死都想不通,为什么自己要往嘴里塞那么多的生米。再看她的手里,甚至还抓着一把生米。“看样子,她死的时候思绪是清晰的。”老道长指着照片:“只有思路清晰的人才会知道害怕,也只有害怕才会有这样的表情。”“思绪清晰就表示她有痛感,吃生米吃到活活把肠胃给撑暴还在吃,那是怎样一种痛苦?”我只觉得想想就一阵阵恶寒。左峰说:“说算肠胃暴了,她的嘴里也还全是生米,临死前,她还在继续吃。”小白问:“对了,她老公的朱祥不是成植物人了吗,朱太走后,谁来照顾他?”左峰:“他的女儿,很巧。”左峰的眼睛看向我:“她女儿就朱敏,就在明月和我去前两天去的那家精神病医里做主治医生。”我一向都很崇拜那些主治医生,当然不包括冒名顶替的那种,更何况是精神病院的主治医生,这种类型的医生,一般都得有强大的心理建设,否则的话很难做到。我们分别拿着那些资料一页页翻看朱太的生活记录,也许是因为要常年照顾朱祥的原因,朱太的生活很有规律,每天买菜回家几乎时间一至,就连外出散个步,也是准时准点。这样的人,她会惹到谁呢?不过再一看朱祥在家里用的那些仪器就会看出这其中的端倪来了,他所使用的呼吸机之类的医疗仪器都很贵,少侧几万,多侧几十万。这对一个普通的家庭来说,是几乎不可能维持下去的事,可是朱太却凭着她一人之力给办到了,可她即没有上班,也没有任何收入,她凭什么,凭女儿朱敏在医院的工资?左峰把的太的财务状况表拿给我看,在近一年,她有大笔转入账户,后来又转到某国外账户,可能就是用来买那台仪器用的。“这个转入账户的户头查了没有,是谁的?”“你们恐怕永远也想到到是谁转给她的账。”左峰卖了个关子,这才说:“是陆予聪。”众人听到这个财神爷的名字,齐齐一愣。“对了,我想起来了,那天朱祥曾经说让我告诉她老婆,留了一笔钱给她,说在陆予聪那里,难道他们之间曾经是朋友关系?”我想起那天第一次进朱祥家的事,当时就是带着这个自经为是的使命去的,谁知道我们走后,朱太就以这么惨的方工被杀了。左峰:“这件事情,我亲自去问过陆予聪,他说十几年前曾经跟朱祥合作过生意,后来朱祥曾悄悄把一笔钱交给他保管,还说这笔钱必须在最关键的时候拿出来,谁知事后朱祥得出了事故,所以陆予聪一直遵守承诺帮他保管这笔钱,只到今年听说家里已经无支维持下去,这才主动找到朱太把钱给她。”信守承诺是件值得尊敬的事,可是他陆予聪又如何于自己的判断来以为什么时候才是拿出这笔钱的时候呢?我总觉得有些说不通,可又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