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手。”小白咬牙低喝一句。我和大师兄顿时愣住了,小白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过话,他很怪,整个人看上去有种努力压抑住的冷漠。“小白,你这是怎么了,不会真玩得这么入迷吧?”我不放开手,不过却故做轻松的笑着,想要缓一下这种突然僵持起来的气氛。“我说了,撒手。”小白再度冷声低吼,甚至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师弟,你可别来劲儿啊?”大师兄老实人一发火也不得了,伸手去摁住小白的别一只手,这其间小白不想让他摁住,就用力挣扎着,一时间响起很大的动静,引起了不远处几位网民的注意,有人还吼了一句‘出去外面打去,别把妈打扰我们’。看着小白一副死猪不怕冷水烫的样子,我真是要气炸了:“大师兄,拿根朱砂绳出来,今天就是捆也要把他给捆回去。”“行。”大师兄擦了把额头上的汗,伸手去包里拿朱砂绳。手得到自由的小白却不为所动,他依然扭过头去,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这一切,很不正常。我和大师兄对视一眼,虽说用绳捆他,可我们都知道他平时劲儿就比我们都大,如果真要来硬的,其实我们两未必对付得了小白。就在这时候,那块绿萤萤的屏幕上突然嗒嗒几下,出行了一串红色的字:还要继续下去吗?那些字不像是打出来的,到像是用人沾着红墨汁写上去的,字显示出来后,每个字下都流淌着一股血红色渍。看不到对方任何的对话框现显,我紧张地看着小白,只见他面色凝重,伸手打下两字:“继续。”“小白,这是什么,你不要吓我们,不管是什么游戏,都不要玩了好吗?”看着小白这样,我和大师兄无措了。“好,现在,我希望你对你身后的女人做点什么。”电脑上又打出一串字。我们三人同时一愣,而且此时我毛骨悚然地反应过来,对方绝对不是什么游戏,而是真真实实存在的,甚至他有可能看得到我,否则为什么会知道小白身后是谁呢?可小白的电脑前,根本就没有什么摄像头,往往这样才更恐怖。大师兄和我僵硬的站在原地,看着小白缓缓地站了起来,转身向我。说不上来,他的眼里有几分冷酷是我从来没有看到过的,我下意识的往后退:“小白,你要做什么?”电脑上指示他,让他对身后的女人做点什么,那不就是指我吗?“明月,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小白说,话完,用力的摇了摇头,好像要把某些不好的想法给甩掉似的。“不,你不要过来。”我一步步后退,这个我曾经一直信任和依赖的人,就在此时此刻,我突然害怕他,要躲着他,心里的难受无法形容。大师兄没有动,他向我使了个眼色。就在我步步后退,在小白逼近我的时候,大师兄拿起了手里的朱砂绳。‘嗒嗒嗒’这时候,电脑屏幕上再度打出一串字来:小心身后。往前走的小白因为听到电脑有反应,下意识地扭头去看,如果让他看到那串字,大师兄的计谋就用不上了。“大师兄,快。”我大叫一声,大师兄心中有数,就称着小白扭头的同时,将手里的朱砂绳往他身上一套。我也急忙上前和他一起拉着绳子头,每人一端,用最快的速度把他捆了个结结实实。“你们疯了,快点放开我。”小白大吼,拼了命的挣扎。“小白,你清醒一点好吗,有人在利用你,小白,清醒一点。”我和大师兄一左一右将小白用力的往外拽,他的力气太大了,大到我们几度拉不动他。此时那网吧老板听到动静来了,一脸认钱不认人的表情:“你们几个搞什么,要闹出去闹,再这样我可报警了啊!”话完,上前去一把将小白用的那台电脑给关掉了。“喂,你干什么?”小白爆怒的大吼一声,电脑关掉,让他好像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似的,他竟然朝着网吧老板发出了几声吼叫,之后,便无力地瘫了下去。“小白。”我们拼了全力扶着他,看到他苍白的脸上全是汗水,真是万般心疼。“一群神经病。”网吧老板还在那里骂着,并且说:“把帐结了,否则你们别想走。”大师兄咬牙蹲到地上,在我的帮忙下把小白背到身上,我愤然从包里拿了两百块钱扔给老板:“做生意也得讲良心的,更何况小白还常来你这里玩,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同情心吗?”“去,同情心值几个钱。”老板捡起地上的钱,一脸不屑。我不想跟他多说,转身追在大师兄身后:“大师兄,小白可能撑太久没有休息,所以身体受不了,要不叫救护车吧!”“不。”大师兄背上的小白此时突然无力的开口:“明月,快,送我回道观。”听他说要回道观,我知道一定是出事了,再加之刚才电脑上诡异的一幕,我在急急奔跑之时,眼睛酸疼得难受。跑到马路边招了辆出租车,那出租车停下来,看到小白这样,竟然一句话不说,一脚油门跑了。“喂,你怎么这样?”我气得只跺脚。“明月,打电话给左峰。”大师兄这时候脑子到好使。对,只有左峰才能快带的到达,而且在上道观的山上,他可以帮着大师兄一起背小白。不容多想,我拿起电话拨了出去。左峰听完成的话,只问一句:“地址。”“余音网吧街,先峰网吧门口。”“行。”挂了电话后回头,小白正歪斜着身子靠在大师兄身上,两眼处于一种想睁却无力睁开的状态,我不明白,一个人累成这样,是什么力量让他硬撑着坐在网吧里等待,就是为了等对方的回话吗?就在这时候,我只觉得两只手腕上一凉,很明显是有人抓住了我的手腕,可我却看不到对方,我心里一惊,联想到了刚才进网吧之前,街道尽头的那几个阴灵。紧接着,我的身体便被他们推着往后重重一摔,‘嘭’很大力的一声响,我被摔到了卷帘门上。“大师兄,不要过来。”我被摔得眼冒金星,可就在我被摔的时候,看到大师兄脸色一紧想要上前来帮我,可连我也看不到的阴灵,他也看不到的,那样只会连累了他和小白:“大师兄,带着小白,快走。”我的双手被两只阴灵一左一右禁固着,呈大字形靠在卷帘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