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拿起那块东西看了看,长长叹了口气:“怎么说呢,我这表弟对这个东西的迷恋,已经不能用一般喜欢来形容了,他那已经是到了一个狂疯的地步,几乎二十四小时都得捏着他。”似乎觉得既然二十四小时都要捏着他,此时为什么会在我们手里有些说不过去,刘叔解释到:“之所以用带来的方式,就是怕他闹事,我姑是给他下了安眠药,这才把这东西给带过来给你们看的,今儿下午,我得快点请人给带回去,否则我这表弟活不过今天晚上。”“这么严重?”我大吃一惊。“对,有一次他自己不小心弄丢了,要不是我姑及时找到,他就用菜刀抹了脖子。”我有些不解,就算是有恋物癖,但也不至于这么严重:“刘叔,你表弟在思维方面,和正常人有什么区别吗?”我想问他智力有没有问题,但怕戳到人家的痛处。“那个没问题,除了一直拿着那个东西以为,其他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刘叔的电话嘟的响了一声,他看了眼信息便说:“这样吧明月姑娘,我姑明天就带着表弟过来,到时候,还请你们帮忙看看,这医院也去了不少,我姑也实在是没办法了。”“那行,我们明天再看情况。”我和大师兄起身告辞,刘叔的新娘子一直站在旁边听着我们讲话,此时见我们要走,也只是微微一笑送客,是个很内敛文静的女人。“这刘叔的表弟也怪,好好的干嘛喜欢上那么一个怪东西呀?”走回工作室的路上,大师兄开始嘀咕起来。“都是万人有万种,谁知道呢?”我笑了笑:“对了大师兄,别跟王墨喝酒了,喝多了伤身。”“对了,说起王墨,他身上的那只黑狗真的没事吗?”“道长说了暂时没事。”我一语双关,大师兄自然听不懂,但是既然师父都这么说了,他自然就一脸放心了的样子。一整个下午,工作室都没在其他人出现过。下午六点钟,赵钦欣长的身影出现在工作室门口,恰好夕阳微斜,他背后一片阳光投印,脸上带着暖暖如神邸般的笑意,伸手向我:“阿月,我来接你下班。”汤圆蛰伏在他的脚边,低低地‘喵’了一声。看到他这样别说我,连王墨和大师兄都石化在原地,真是一不小心被惊艳了一把,赵钦的高冷矜贵,怎么藏也藏不住,他大概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把白衫衣穿得这么性感的男人,虽然,有半片塞在休闲裤腰里,另一片懒懒散散地拖着,但是,就是很好看。好看也就算了,还这么霸气,每次白暂修长的手向我伸着时,如果我不把手递过去,他不会放下来。“那,我走了,你们两关门。”我只好提醒了大师兄和王墨一句,再有意识的说道:“记得别惹事啊!”后半句话是对楼上的林阿宝说的,不知道她听到没有。手伸给赵钦,他才满意的缩手回去,拉着我,转身往工作室外走。接下来我便看到很夸张的一幕,阿布戴着副墨镜,举着把大黑伞,笔直地站在街边,等我们。这一瞬间我真是要满头黑线了,幸好余音街是条老街,此时寥寥无几。“快让阿布把伞放下来,这样太夸张了。”“夸张吗,我不觉得。”赵钦笑笑:“我好不容易才说服阿布出门,就是为了让他给你打伞的。”是说服吗,不是用武力?我无奈的吸了口气,走到阿布面前,伸手去拿他手里的伞。“少奶奶。”阿布一脸惊恐,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的样子。好在我们这一段路上没有什么人,我把他手里大黑伞拿过来的时候,关伞之时,阿面咻的一下被收进了大黑伞里:“阿布,抱歉啊,等回到家里我就放你出来。”第一次带着赵钦进f市,我就会这招了好吗?此时,地上只啪的一声掉下了阿布的墨镜,我弯腰捡起来,向无奈看着我勾唇的赵钦走去。“你这性子,真是千年不变。”他向我伸过手来。“那么,你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呢?”我把手递给他,挑着眉稍。“自然是喜欢。”真诚得令人心碎,赵钦眉眼里都是溺宠的光茫,我笑了笑,心里微微地痛。回到别墅,撑开大黑伞,阿布像一缕黑烟似的飘浮在空中绕了一圈,在赵钦挥手助力之下,这才化出人形,稳稳地落在地上。“主人,少奶奶,我,失态了。”好不容易站稳,阿布一脸的懵圈样,就像人喝醉了酒将醒未醒似的,以前赵钦出来不是这样啊,我诧异的看了赵钦一眼。这冷面王爷便彼有些得意地耸耸肩:“没办法,修力的高底,在有些事情上的反应自然也是不同的。”我在心里翻了记大大的白眼,他已转头对着有些发飘的阿布说:“阿布,上菜。”“是。”阿布令人担心的,摇摇晃晃地去了。“阿布不会有事吧,我不知道这样一收会令他不舒服。”看着那个摇晃的背影,说实话我挺过意不去的。“没事,他只是被关在罐子里太久,所以才会不适应这些而已。”赵钦绽了下唇角,因为我一脸吃惊样,他便解释一句:“三百年前他被人家给收在一个罐子里,不知道那个收他的人是故意的还是把他给忘记了,随手埋在一片乱葬岗里,一埋就是三百年,要不是我恰好经过,我想他还得埋上几百年都不知道。”原来阿布还真不是被他给强行禁固在这里的,我不禁多看了赵钦一眼,心里掠过浓浓欣慰,他有他的霸气和冰冷,可他,也有自己的原侧和慈悲心,若是君临天下,那想必也会是个好皇帝。呃,想多了。我摇了摇头,阿布端着一般菜上来了:“少奶奶,今天主子给了本叫菜谱的书,我照着上面做的,如果口味儿不喜欢,我可以再重做。”“我的胃没那么娇气……的。”阿布的动作很快,大概是怕我饿了,此时就用飘的,我的话还没说完,菜上齐了,三菜一汤,还有一盘蔬菜沙拉,看着那盘有些发黑的糖醋排骨,我不禁问了一句:“阿布,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哦,回少奶奶,阿布只是乾隆年间的一个小官而已。”阿布恭敬的垂手,我知道古时候朝廷的官就是爷,进进出出由丫环随从伺候着,哪里会有亲自下厨的时候,更何况又被关了几百年,他今天能做出这三菜一汤,已经是很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