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怪鸟喧叫着从头顶掠过。只见身头上,隐隐有白光闪动,赵钦欣长巍巍而立,两手展开,掌心里缓缓现出幽冥剑来……他这是在修炼吗,我心里一喜,这说明他晚上出来并不是做什么坏事,却在这时候蓦地觉得背上一阵剌痛,很突然的感觉,潜意识里我知道自己中针了。刚想要张嘴,便发现自己全身发麻,四肢无力,眼前的一切,变得迷茫而摸糊,一秒后我一头载倒在地上,什么都不知道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听有人交谈。“甘冒将军,我们这么做会不会太危险了,这要是让主子知道的话,他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没办法啊,我也是被逼不得已,现如今那赵钦已经对我有所怀疑,所谓好死不如赖活着,我虽然知道主子有鸿图大志,可也不能为此就早早搭上我的性命吧,只要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我保准把这女人放出去。”有人来拉起我的手看了看:“最近他们一直没有接到什么案子,因为没有聚到善果,她的修力没有曾长,你看她手心里的莲花瓣才现出两片而已,等莲花开得什么时候?”后者道:“目前已经管不得那么多了,我先躲过这一关再放了她,依着他们几个人的性子,还会继续做善事,到时候善果自然会再次增长。”“还真是看不出来,这么一个平平凡凡的小女人,她的元灵竟然这么重要。”“那是自然,否则我们又何必如此大费周折,要取她的命,还不是挥手之间的事儿。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现在快点回公司,必须在一周之内把重要财产脱市,虽然前世今生不同,但不管哪朝哪代,这钱财如命,更重要的是我得给自己留条后路不是。”“对,走吧!”两人离开的脚步声,之后响起一声铁门巨响。我转了转沉重的眼珠子,那些话分明句句听得清楚,可是却还是无法全部清醒过来,思绪的用力挣扎和身体互相抵制着,最后,再次隐入了迷迷糊糊之中。等我再次醒了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睁开眼睛,只觉得在一间大约三四十坪的屋子里,我躺在一张简易床上,屋子里除了一盏壁灯之外,只有这张床和一张桌子,那桌子就放在离床不远处。我抬手伸展了一下手臂,大概活动了一下身子确定自己没有受伤,先前在山上的那一针,大概是中了麻醉剂。桌子很熟悉,就着晕黄的灯光再看了一眼,浑身不觉一阵发凉,这桌子就是刘先生家丢失的那张红木桌,也是那个恶灵鎯的媒介通道。虽然心里吓得一缩,但我看到屋子天花板上的一角闪着红灯,知道屋外有人正在监拍我,便只能让自己强行镇定下来。“咯吱。”铁门响起沉重的推开声。“明月姐姐。”很温柔的一声。我确定自己不是听错了,转眼看过去,看到小兰端着个托盘缓缓从台阶上下来,她还是像在刘家时那样,身上穿着朴素,脸上的笑意天真无邪。可正是这样的张脸,那天晚上却差点害死了我和小白。“小兰?”看到她,我还是大吃一惊。“没错,是我。”小兰把托盘放到桌子上,把香喷喷的饭菜一一放好,笑着说:“明月姐姐,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快吃点吧。”“这是哪里?”我冷眼看着她。“这个你不用问,你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一周后,你就自由了。”小兰说这话和那个甘冒嘴里说出来的一样,大脑里一阵闷疼,我怀疑他们不旦给我打了麻醉针还用了药,否则的话,我怎么分不清刚才讲话的人是谁了,明明很熟悉的声音,却想不起来了。“你拿走,我不想吃。”我用力摇了摇头。“明月姐姐,何必跟自己的身体堵气呢,你不吃的话,饿的还是自己,饭菜我放在这里,你称热吃点,还有什么需要的话,只管打电话就行。”小兰站起来,从衣袋里拿出一个手机放在桌上,转身走了几步像突然想起来似的回头提醒我:“哦,对了,这电话是打不到外面去的,只能通内线。”所以说,貌由心生还真是没错,现在的小兰再看,已经没有那么清秀好看了,更多的是一种隐藏得很深的阴毒。等她走后,我仔细环顾着这间小屋,没有窗子,而且下到屋里的时候,是自上而下走的台阶,说明这是在地下,有点类似于我们樱花山的密室。就着晕黄灯光,只见一个角落的墙上贴着些费旧报纸,这样一间屋子里贴着那些东西未免显得有些突兀,我不由得走近去看。报纸很旧,上面落着厚厚的灰尘。吹了一脸的灰,才看清上面的文字:1950年7月19日,南方某县城某办事处小学一年级,十二名小朋友一起在班主任李老师上课之时,将其用木棍砖块等物打死,后在有关部份的鉴定,这十二名小朋友成了距今为止世界上首例发病率最广,群体人数最多的共联性幻想症。共联主因是一个男生觉得这个老师长得像书中描述的坏人,于是在同学中间传播,使事态渐渐演变成今日之悲剧。看到这里我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件事情,以前在医学院的时候听老师讲起过,只不过今天竟然会这里亲眼看到当年的报纸,可见这剪报的人也是别有一番用心。再继续看下去,就是这些孩子在后来日子里,国家专门有心理分析小组一直追踪他们成长的每一步和人格发展,最后可想而知,二十年后,这十二个孩子要么杀人放火,要么精神分裂,还有的某害亲人,轻微能控制自己的,最终也选择了自杀身亡。只有那个起初带头传播的小孩,他不仅恢复正常,在学习上也年年拿优不算,二十年后走入了中国最后的大学,之后凭借一身学识和胆量,终于在商界闯出一片天地。当然,这个人的名字和照片都没有在报纸里公开过,不过最后一张看上去像卷宗档案的表格里面,看到有照片格撕毁的粘痕,名子也被涂摸过。急忙把表格撕下来拿到灯下看,看到名字格处一个很浅的印痕,三个字看清楚一个‘陆’字。我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六十年前这场轰动中国的共联性幻想症主控者,竟然是陆予聪,瞬间手心里出了一层冷汗,从认识陆予聪那天开始,我从来没有见他沉过脸,都是一直微笑,总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