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时醒时昏迷,只记得他起伏的胸膛,急促的气息,还有那一声声带着疼惜的丫头。
他抱我走进一间庭院的时候,我醒来了,身上的血已经将整件黑袍浸湿,胸口的痛越来越烈,一路他撒了药粉在我的伤口处,血已经停了,但依然很痛。
就在这时,冷佚掠了进来,他那件黑袍子还滴着血,在灯火下显得阴森恐怖,好在是黑夜,要不路人一定以为他是杀人狂魔了,不过他的确是。
“怎么样?”银狼冷冷的开口。
“除了我,无一人生还,还有濯傲发疯一样找她,大量兵马连夜搜城。”银狼的眸子变得深邃幽深,射出一抹危险的寒光。
“这女人,净闯祸。”冷佚的声音带着怨愤,恨不得将我揪起来掴两掌似的。
“我们这里地处偏僻,不会被发现的,冷佚你去打一桶水过来,我帮她脱衣服清洗伤口。”银狼转头看着我,用手抚摩着我头上的发丝,我继续装晕,不敢看他的眼睛,他刚才是不是说帮我脱衣服?
“冷佚……你没听到我的话?”银狼的声音冰冷中带着责备,让人不敢违抗。
“好,我这就去。”我就听到冷佚匆匆离去的脚步声。
不一会,水就打来了。
“我帮她脱衣服,你先出去,顺手帮我把门关上。”
“恩……”我听到冷佚轻轻应了一声,然后耳边响起他离开的脚步声,一步又一步,很缓慢,似乎他的脚有千斤重一般。
“别装了,醒了就睁开眼睛吧。”他的声音带着疼惜,也带着嘲弄,我的一举一动从来就瞒不过他,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而他的一举一动我总猜不透,从小到大也是如此。
“我也是刚醒而已。”我轻轻地说,因为失血过多,声音有点虚弱,软软的,竟然有点像朝他撒娇。
“你的胸口和大腿多处中了剑伤,我帮你脱衣服清洗伤口。”他说完就动手脱我的衣服,没有犹豫,似乎这是一件最自然不过的事情,但我本能地反抗了一下。
他现在是以什么身份脱我的衣服呢?我们似乎已经在那一夜已经脱离了关系,并且我也已经嫁给濯傲,虽然是带着并非我愿,但我与濯傲在床上的亲热场面他都听得一清二楚,床底那血迹斑斑的五个手指洞,都可以看出他是多么的在意,难道他真的可以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吗?难道我们真的可以如当初那样吗?
“丫头,上次你身上也有伤,也是师兄帮你脱衣疗伤,你不但没有拒绝,还……难道真的无法挽回了吗?难道……”他的声音很平静,但我总能从他平静的声音中听出一丝悲凉,丝丝缕缕缠绕着我的心,久久不消散。(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