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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舒服?脸色怎么那么差?”濯傲走到我的身旁,用手摸了一下我的额头,他一靠近我,我颤抖得更厉害,从来没有如此害怕他,这种颤栗从内心深处一点点漾出来,袭遍全身。
“如果不舒服,或者累了不想走,我背你。”他微微蹲下身子,无视旁人诧异的目光,兴许在他们的眼里,他不可能是如此温柔的一个男子,看到他这样我更是难受,濯傲你何不对我狠一点?
“我没事,可以出发了。”我站了起来,继续前进,他也不说什么话,我们不分昼夜地赶路,累的时候就靠在一边打一下盹,我原以为我们能追得上哪个歹毒的女人,但总是看不到她的踪影。
我们在这个地道足足走了半个月,出到外面的时候是一个深夜,所以眼睛也不觉得刺痛,这里是一片草地,四野无人无房舍,我们都一个大字倒在地上,没有人再估计仪态,包括师姐,我们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的空气,贪婪地看着那皎洁的月光,恍若重生。
“晴儿,我不会让再受这种苦了。”他走了过来,轻轻拢了一下我的发丝,师姐听到他这样说扭过了脸,似乎在欣赏那一轮明月。
“这里是哪里?”抬头问他,转移话题。
“我们已经出了皇城,我已经发了信号,他们正赶来无回谷与我们接应,无回谷不远,再辛苦八天就可以到达了。”他站起来看着远方,目光深邃,今夜风大,吹翻了他的袍子,吹乱了他的发丝,也吹乱了我的心。
无回谷?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名字的缘故,我的心隐隐不安。
“晴儿,以后那边就是我们的家了,但我们会回来的。”他微微仰着头,朝西边望去,但我只看见黑黝黝的天幕,不知道他所指的是哪里?
“休息够了,我们就继续上路吧,身体能吃得消吧?”我和师姐都点了点头,但我知道师姐已经比较辛吃力,只是她一直死撑着,从小她就懒得动,只喜欢睡觉,武功也只是一般,哪曾像这样日夜赶路,长途跋涉?
而我一直好动,奔奔跑跑野惯了,并且这一年走南闯北,战场厮杀,沿路被追杀,再苦再累也经历过,所以即使有了孩子,体力还是要比她好。
刚出来的那一会,还是月朗星稀,清风拂面,但半夜竟然下起了大雨,在这个前不找村后不着店,连一棵大树都没有的地方,我们淋得全身都湿透,虽然有濯傲用宽大的衣袍将我挡住,但还是一点用都没有,雨下了很久,没有停歇的迹象,我们只得继续在雨夜里赶路,师姐总害怕我的身体吃不消,但结果是她的身体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