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叫他什么?”银奕的脸顿时变成了猪肝色,就差没气得气孔生烟,看着他这样,我竟然很是舒畅。
“我刚才叫他的名字,这可是他娘起的名字,姓楚,叫念歌,全名是楚念歌。”我故意将这个名字念得无比清晰,就气他囚了楚冰,螳螂捕蝉,气他还想做那鬼鬼祟祟的黄雀。
“楚念歌?这该死的女人,她竟然……”银奕果然气得全身发抖,那眸子阴郁得让人打了一个寒颤抖。
“这女人该死,连敖更该死,你也该死。”他全世界都骂光了,却不懂得骂自己。
“你生气什么?自己风流放荡,三宫六院,女人成群成堆,难不成还想你的女人三贞九烈?想她关着门坐在院子等你想起她的时候,才看她一眼?这世界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她给你生了一个孩子已经便宜你了。”可能受楚乐的影响,我现在对我这个皇兄并不待见,以前对他的好感,在与他相认之后反而荡然无存。
银奕听到我这样说他,简直就是目露凶光,那凶狠的样子就如一头反怒的狮子,恨不得一口将我吞进肚子里。
“银奕……”父皇瞪了他一眼,但他依然气难平,脸色很是难看。
“父皇,虽然她是你爱的女人所生,虽然我母后不曾得到你半分怜爱,但我也是你的儿子,怎么与她相认之后,就净帮着她,难道现在你们一家团聚,我就成了外人?”银奕的脸色愈发的难看,当这场矛盾升级为他们父子的矛盾之后,我就不再多言。
父子四目相对,气氛顿时变得压抑。
“银奕,你怎么变得孩子气了?她是妹,你是兄,年长于她,理应相让,与我是否爱你娘没有关系,你宫中妃子众多,你是否也全爱?如果你自己都做不到,别指责别人。”
“父皇对你母后的确有所愧疚,这点你母后可以指责我,但你没有这个资格,在你登基为王之前,父皇可曾有疏忽你?”
“在夜儿没有进宫之前,父皇只有你一个孩子,这二十多年,除了国家社稷,所有时间和精力都花在你身上,虽严格苛刻,但你何曾孤独?父皇陪你月下练武,陪你熟读兵书,陪你砌城楼宫墙,你生病的时候,父皇为你把脉诊治,陪伴左右,彻夜未眠。”
“但夜儿这么多年,在江湖上漂泊,受尽委屈与磨难,哭的时候没有擦眼泪,孤独的时候,无父无母在身侧,她不曾得到父皇半分疼爱,如今二十多年,父皇终于与她相认,你这个做皇兄的不应该与父皇一起好好疼爱她?弥补父皇这二十年欠她的父爱?”
“父皇,我……”银奕凶狠的目光在父皇的话语中渐渐消褪。
“如果你想做一个风流的男人,要不你的女人你全部都爱,要不你就全部不爱,如果爱上一个,你又想继续这种生活,你只会气坏自己,除非你爱上的那个女人有海纳百川的气度,又或者温顺得如一个小绵羊,不过现在看来刚好相反,要不你就放弃她,要不你放弃你后宫那一推你不爱的女人,奕儿,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父皇最后一句颇显得意味深长。(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