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5-23郭嘉受刘毅之托前往荆襄传天子旨意,此时天下数路诸侯并立,在刘毅眼中同为汉室宗亲的刘表刘景升便成了最佳的战略伙伴,奉孝此来其意实是在此,经过近一月奔波,中秋过后不久,一行的车丈已经进入了南阳地界。此处初始属于刘表治下,后为袁术所夺,待其称帝之后几路诸侯奉旨合力讨之,这南阳便又回到了刘表手中。南北地形差异,气候阳光皆有所别,此时刘毅治下的数州尚未进入秋收,而南阳宽阔的官道两旁已有众多的百姓在农田中忙着收割了,自黄巾之乱始,荆襄之处受其害便颇微,后刘表单骑入荆州,在蒯氏蔡氏等当地大世家的支持下清除宗贼一统荆襄,此后十年常镇此处绝少战乱,亦为富庶之地,满眼望去皆是一副安宁祥和的景象。“呵呵,人言刘景升善于治政,荆襄九郡民生富足,如今观之皆不虚也,此处便是比之幽州也不遑多让了。”郭嘉安逸的坐在车前,手中捧着茶壶一边饶有兴味的打量着两旁忙碌的农者,一边微笑出言对身边的刘云徐庶说道,这荆襄之处的安定让他很容易就想起幽州。“当年荆襄盗贼横生,宗族割据,形势极其纷乱,而刘景升孤身一人来此便可在数月之内使得地方安定并诛杀贝羽的宗贼头目,可见乃极有才具之人,惜乎之后便是长于守成进取不足,空有个八骏的名头,比之主公与那曹孟德却是颇有不如了。”刘云一旁回道,平日郭嘉总揽天耳全局,而详细的事务都是由他操办,刘表这样的诸侯他自然要打听详细,让此人随郭嘉来此刘毅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不论如何,这刘景升坐拥荆襄九郡,带甲数十万,亦是除主公曹操之外最大的势力了,孙策若与曹操联盟,二人心中最为忌惮者必是此人,加其汉室宗亲之身,主公与其交好可谓上策,嗯?”郭嘉微微颔首,喝了一口茶后又再言道,正说话间忽见前方尘土扬起,一彪人马开了过来,看起盔明甲亮行动有素,正是荆州士卒打扮。“前方可是郭少府车丈?”此时对方队伍中一名骑士飞马来到车丈之前十丈之地下马问道,言语之中也是恭敬有礼。“正是郭少府封天子之命前来传旨,汝是何人?”随从之中有人高声答道。“果然是郭少府车丈,刘使君闻听少府前来,特命刘磐与黄忠二位将军前来相迎,此时二位就在身后,尚请稍歇,待我前去通报。”那骑士说完飞身上马又奔回队伍去了,郭嘉刘云闻言都是下了车丈立于队前观望,这刘磐黄忠二人之名他在赵云口中听过,前者为刘表从子,颇有领军之能,后者则是荆襄第一勇将,一把风闻寒魄刀在手便是三将军也奈何不得,对其武艺极为称道!当日征伐袁术之时刘表便是派此二人领军,赵云以礼相待与二人亦是接下不错的交情。不一会便见两员战将纵马而来,因是迎接远客皆未着甲,左首那人三十余岁年纪,极是精明强悍,而右边之人有四十许年纪,口方鼻直,双目炯炯有神,一双手臂异常粗壮,郭嘉虽不通武事可幽州勇将众多却也能看出此人气势非凡,想必就是三将军口中极为推崇的黄忠黄汉升了,另一中年男子应当便是刘景升之从子刘磐!“荆州中郎将刘磐,偏将军黄忠封刘刺史之命前来迎接天使,这位想必就是郭少府,在下有礼。”二人亦是到得十丈之处便即下马,快步来到郭嘉面前躬身施礼,语音极是沉浑有力。他们与赵云也会谈及刘毅所经历的诸番大战,郭嘉奔狼一战天下皆知,子龙自有描述,但见前方战立的这个一身儒衫之人潇洒俊朗,想来应是不差。“哈哈哈,刘使君一片厚意,嘉深谢之,当日在邺城三将军便同郭某言及二位将军之忠勇,很是赞赏,今日一见果然不凡,二位不必多礼。”郭嘉长笑朗声出言,对面前二人表现的极为客气。“郭少府言重了,当日有幸与三将军一会,吾二人对其勇武用兵皆是心中佩服,郭少府奔狼一战助刘大将军大破匈奴骑军十余万,天下谁人不知,此时得见乃我二人之幸。”刘磐正色道。“少将军不用客气,郭某亦不过适逢其会罢了,有大将军所率数万大汉精锐,区区匈奴岂能相抗,黄将军,大将军亦曾数度在郭某面前提起将军,言道当今之世,若论射术,唯有黄将军可与太史将军比肩,而论武勇,将军亦是他所看重的勇将之一。”郭嘉对着刘磐友善的一笑又对其身边的黄忠言道,这确是刘毅亲口之言。“郭少府见笑了,黄某一勇之夫,平日以此自恃,待见三将军之后方知天下之大能人辈出,刘将军才是名副其实的大汉第一勇将,太史将军亦得天子钦赐神射玉牌,岂是黄某可以同列?”黄忠闻言口中谦逊心中却颇为自得,刘毅此时的武勇之名已经为天下武者共仰,自他口中说出的赞赏自然分量极足,而太史慈神射之名也是天下尽知。“大将军极少如此出言,三将军更是亲见,黄将军又何必过谦?所谓当仁不让,此趟若是有幸,嘉也想一见将军神射。”郭嘉心中知道主公最喜爱的便是谋臣勇将,以他眼光看中的人绝不会错。“此处不是说话所在,尚请郭少府上车,吾二人在前引路,先至南阳驿馆歇息一日,明日早间再奔襄阳,晚上我二人自要设宴为少府接风洗尘,也好多多请益。”刘磐一旁便请郭嘉上车。奉孝微笑施回到车上,刘磐黄忠身后士卒来到车丈两侧相护,一行便向南阳行去,待到得城中,等郭嘉稍稍歇息之后便在府中设宴款待,二人皆是爽直之辈,奉孝又有意结交,三人自是言谈甚欢。次日刘磐亲领一千士卒护卫郭嘉往襄阳而去,黄忠则率军留守南阳。北平城中刘毅的病情日渐康复,前日亲自去了宫中一趟面见天子,刘协见皇叔面色依旧有些苍白一力让他再回家休养,待病情痊愈之后再问国事。刘毅谢恩之后便回府中,这两日往大将军府跑的最勤的就是陈群与钟繇二人了,此时临近秋收,对此朗生可不会怠慢,去不得州府之中便把家里当成了办公场所,让属下来此相报。“主公,按各州郡县的预计,此番幽州除了新开垦的农田之外收成较之去年应能多上一成,而并州司州二处可提高至两成,平州气候不算上佳,前番又有旱情,只能大致相当,至于冀州受大战所累不少农田绝收,军垦又尚未见效,想必还需各州调拨。”书房之中刘毅等三人的案几上都是堆积如山的竹简绢帛,陈群正在汇总相告。“嗯,平州之地本就缺水,今年又逢旱情,能与去年相若足见宪和在水利上花的功夫颇见成效,如今他人去了冀州,尚要叮嘱魏悠等人此策定要继续下去,器具所的成果也可逐步在那里推广,冀州所缺之粮还要让子布公则宪和诸位详细报至长文元常之处,要留足调运的时日,季明处民夫的征集也要同步,此处绝不可缺粮。”刘毅点点头出言道,经过几年的高速发展,幽州此时进入了一个平稳期,增长不如司州并州并不为奇,倒是冀州乃战略要地,必须加以确保。“主公放心,公文已经下到冀州了,让他们在十日之内就要有明确的数字呈上,三将军处的军粮日前季明已经开始动用存粮送了一批过去,剩下的待秋收之后便可补足。另群上回得主公嘱托,遍查当年张骞通西域之记载,并未见到主公所说的棉花。”陈群闻言说道,这些事情他和钟繇及一众官员早已有了安排,这棉花之事乃是主公数月之前无意中提起,言及此物用于衣被之中极见保暖的效果,只是大汉尚未得见,因此这段时日他也埋首于古籍之中查阅。“此事辛苦长文了,当年张子文班仲升出使西域不但扬我大汉天威,亦是带回不少外疆之物,与我大汉极有益处,如今毅欲重为此举,长文与元常此时便可着手留心合适的人选。”刘毅现在只是隐约记得有不少农作物都是从印度阿拉伯等地传来的,棉花便是其中之一,具体传入的时代他已经记不清楚了,不过出使西域甚至更远的地方却能让他对现今的世界有更多的了解,说不得便有意外之喜。“主公说的是,我大汉自桓帝以来,西域都护名存实亡,而今将军数败匈奴,大振军威,的确当将我大汉威风再度传扬,此事群定会尽快操办,拟定好人选之后再报与主公。”陈群对此也极为赞成。“好,有长文元常为此事劳心,毅无忧矣,不过此乃长远之法,不必急于一时,眼下秋收才是重中之重,二位怕是还要辛苦一阵。”刘毅称赞一声又在言道,这通西域也与海船一般并不是当务之急。“主公言重了,此乃我二人分内之事,岂敢言辛苦,倘若主公再无示下,群与元常便要回州府理事了。”陈群急忙言道,钟繇也是一般表情,他素有才干却并不善言辞,因此多由陈长文出言。“秋收事忙,二位也不要忘了定期前往华佗先生处才是,刘六,送长文与元常回州府。”对于陈群与钟繇的这种态度,刘毅显然很是欣赏,再出言叮嘱一番之后便让刘六驾车将二人送回州府。待二人走后,他又拿起陈群为他找来的有关张骞班超二人西域的记载看了起来,现在的刘毅深深的了解什么事书到用时方恨少,一些后世的印象早就模糊了,此处又没有度娘这个得力帮手,现在的他除了回忆便只有反其道而行之在前人的记载中去寻找端倪了。而越是如此他越有去寻嬴政理论一番的冲动,你好好的发发脾气杀人也就罢了,何苦要焚书了?多少珍贵的资料此时亦是不可得见。“进来吧,是否夫人让你来的。”刘毅耳目之聪天下少有,从那细微的脚步声中便听出门外不时有个侍女前来打探,当是看见自己正在议事才没有进来打搅,此时仔细一听当是蔡琰房中的侍女,自己门外站着刘七与管亥,议事之时便是一众妻妾也不会打搅的。“翠儿见过将军,夫人说了,请将军议事之后到她院中有要事相商。”进门的这个小丫头不过十三四岁年纪,生的倒是乖巧可爱,乃是上次刘母新买来的丫鬟之一,蔡琰看她灵巧便放在了自己房中,此时翠儿面对主人还是有点紧张,两只小手紧紧握在一处并不敢抬头。“既是夫人有请,这便去吧。”刘毅见状心中好笑,放下手中竹简用柔和的语气言道,之后便起身整整衣衫随翠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