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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好漂亮的姐姐。”
二楼,花琅支着脑袋,往下面看。
“嗯。”
花琅对面,是一身着青色衣衫的男子,一双长眉入鬓,眼中带着些凛然。此刻,却又带着些懒意。
知道他的性子,花琅有些无聊地看了他一眼,往下面看去。
这时,应夭夭已经在往楼上走了。红色的衣摆落在木质台阶上,像是风中逶迤的花浪。
应夭夭缓步往楼上走着,心里却是有些着恼。
早知要出来,便不穿这么繁琐的衣服了,走起路来麻烦。
心情郁郁地上了楼,来到常待的房间,应夭夭坐下来看着桌上的筷笼发呆。
应夭夭心下烦闷,在顾深恢复原身后,她原本以为一家三口能好好地一起。
却不想,有这么许多伤心过往。她只想好好地享受安宁罢了,现在却是忧愁满腹,心情郁郁。
这和她下界的初衷不符。
但是,似乎又无可奈何。
点了两壶酒,并一些小菜,应夭夭便倚着椅背,饮酒。
不知是心绪变化,应夭夭直觉往日有滋有味的酒有些无滋无味起来,寡淡无比。
更郁闷了。
这时,雅间门被推开,小二又拿了壶热茶上来。
“……”脑子有些愣愣地看着桌上放下的茶壶茶盏,“我点的?”
“是隔壁有位公子点的,还带了句话,姑娘心情烦闷,不如喝些清茶,清清心。”
应夭夭只觉得自己脑门上应该带了个大大的问好,同时有股怒意随着些郁闷,在胸腔里肆意冲荡。
“嗯,替我谢过他。”
应夭夭点点头,虽是咬牙切齿,却也不想失了分寸。
她向来,对这些不上心,自然说不上在意。应夭夭明确地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为什么而郁闷。
待门又阖上,室里只剩自己一人,应夭夭把一壶酒的最后一滴喝掉,去喝下一壶。
这次,应夭夭也不去管酒杯了,直接怼壶吹。
可能动作太急了,酒液洒了些出来,落在她的衣襟上,白皙的颈上也湿了一片。
两壶酒下肚,桌上小菜也没有挨一下,应夭夭莫名地把目光落在了桌上茶盏上。
应夭夭有种想要把桌上所有能喝的都喝掉的心情,这么想着,她也却是做了。
摸了摸壶身,热的。
终于,应夭夭把两壶酒并一壶茶都喝掉了。倒是,自己点的小菜依然落在那里,除了没了温度,似乎还是挺丰盛的一桌。
“嘶。”
真的醉了,也许是醉了。
应夭夭面色发红,平日带些冷淡色的眼眸里像是蒙上了一层淡雾,蒙蒙的。
脑子也有些昏昏的了,残留的意念让应夭夭站起身,往外面走去。
也许酒真的能壮胆,能让人心弦放松,许多藏在心里的念头也一个个地往外窜,想要和顾深理论理论,问他曾经为什么没有救顾凉……
以及,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应夭夭虽然每日和顾深黏在一起,但过往的种种,两人不常提,顾深不说,她不问。
汜减 75zh on*g we n*.com 汜。但,她其实有挺多问题的。
约莫是感觉自己还是有些清醒,应夭夭又喊小二上来,多拿了一些酒。
她今日,就醉上一场。
把自己灌醉了,才好开口呢。
抱着这样的想法,应夭夭果然喝了很多。
甚至,连后面的江采儿和孟辰都惊动了。
“掌柜的。”看到江采儿,小二立马谄媚地笑笑,让开楼梯拐角的位置。
点点头,江采儿上了二楼。
没有走到房间,她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味。
寻着房间,江采儿却是在门前看到了一鬼鬼祟祟的华衣少年。
鼻子嗅了嗅,看了看房间,应采儿确认自己并没有走错地方。
“小公子?”
江采儿走到华衣少年身后,出声。
“嗐!”
华衣少年似吓了一跳,猛然往身后一跳,原本就极靠近门的,这下是直接贴了上去。
“汉人便是这么无礼吗?”华衣少年先发制人地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一脸正义和不假辞色。
一边说,小少年还拍着胸口,频频道,“吓死宝宝。”
声音有些别扭,但确实是清脆如竹的少年音,让人不忍苛责。
“……”
虽是对少年的恶人先告人无语,但江采儿确实没有生气。
“怎么不进去?”江采儿问。
&#29306&#22914&#32&#57&#57&#98&#120&#119&#120&#46&#99&#111&#109&#32&#29306&#22914&#12290“……我和里面的人素不相识。”
到底是知礼,花琅眸子闪了闪,有些别扭地道。
“所以,你在这里?”
江采儿笑了笑,暗道这小少年果然好玩,虽是一副娇纵之色,却又面皮薄,好炸毛。
“我,我只是听听里面的人还活着没有……她喝了许多酒。”
说话断断续续,花琅很快红了整张脸,尤其是脸颊有些发烫。
重要的是,花琅有些恨恨地咬了咬唇,心想,若不是这人是女子,他早就不客气地怼回去了,不假辞色,一点儿面子也不会给的。
但是……花琅一边心里哼唧,一边感慨,这人居然很好看。
中原女子都这么好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