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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大海上的某处隐秘的小岛上,也有亭台楼阁隐藏其中,闷闷不乐的北木独自在这楼阁之中喝闷酒,他也学着老牛那样主动接受酒气,而不是让酒气一入独自就散尽,果然发现这样又有了喝酒的感觉。
说只是独自其实也不准确,至少岛上还有俊男美女外貌的侍从,一个个都十分妖艳且散发着淡淡的魔气,对北木言听计从,此刻正在厅堂中间有一场**的表演,只是为了给北木助兴。
只可惜这些忠诚的侍从和手下在北木眼里什么都不是,更无法调动北木的情绪,或许看一场人间普通家庭因为家庭纷争而破裂的戏码,反而更符合魔的兴趣。
正在这时,一名身披黑色斗篷的女子从天上落到岛上,然后快步走入了殿内,绕开中间的表演走近北木桌前。
“主人,牛爷和陆爷已经不在您安排给他们的居所了,所以属下没能邀请他们过来陪您喝酒。”
“不在?去哪了?”
北木抬起手,俊美得邪性的脸上泛着红晕,看得对面的下属情绪略有亢奋。
“听那边的下人说,牛也觉得很无聊,又很气那练平儿耍了他们,所以就离开了,他还说他是牛,老在海里泡着没劲,陆爷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给您留了话,说有事想找他们就用这个。”
说着,下属伸出手递上一根黄黑相间的毛发,北木接过来掂量一下,竟然觉得十分有分量。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也是,天启盟早就散了,没什么约束,以他们两个的性子,能陪我在海上晃悠这么久,已经不容易了……练平儿,这臭婆娘不讲信用,原来那古魔之血在镜玄海阁之下,早知这讯息,我就自己去夺取了,有陆吾和牛霸天帮我,区区镜玄海阁能奈我何?”
手中的铜制杯盏被北木捏得咯吱作响,等他意识到什么再松手一看,杯盏已经被捏成了一坨铜块。
“主人……”
“我没事,只是可惜了,传说上古之魔有部分特性接近天道之反面,可称天魔,如今我魔道至高手段皆喜附加天魔一词,实则只是溢美之词,哎,不过想来当初既然能被杀死,被封禁真灵之血,那古魔应该也算不上真正的天魔。”
北木后面几句话虽然有一定道理,但显然已经有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感觉了,但厅内都是视他为自身一切的下属,不会有人反驳更不会有人觉得讽刺。
似乎意识到自己身为真魔不应该将喜怒表现在脸上,北木又收敛了情绪,笑着问一句。
“我在那岛上给那蛮牛准备了好些个美娇娘,他居然也舍得走,不过一定把她们全宠幸了一个遍吧?”
下属舔着唇如实相告。
“大部分牛爷都嫌脏,当然也有被宠幸得仍在回味的,不过牛爷宠幸得不过倒是很喜欢那几个凡人女子,临走将那几个凡人女子带走了……”
“嘿,这老牛还是好这一口。嗯,你这次办事不错,过来吧!”
北木拍了拍自己的腿,面前的下属顿时身子发软,快步走到北木跟前坐到了他怀中,殿内其余魔修全都露出嫉妒的神色,却也不敢说什么。
仲平休曾经对计缘说过,传闻中镜玄海阁的镜海重水之下流淌着某只上古异妖之血,其血煞气之重,妖气之强,曾令镜玄海阁祖师爷差点受其影响入了魔道。
可就连计缘都没想到,原来那镜玄海阁的千重重水之下,封印的竟然并不是上古异妖,而是古魔之血,难怪只能封禁而始终无法覆灭。
这一点就连陆山君和牛霸天也被蒙在鼓里,不过有一点他们是很清楚的,和北木混熟一些只是手段而非目的,而他们和北木一直混在一起,怎么方便其他人来找他们呢。
此刻,老牛和陆山君正在北境恒洲一座繁华的人间大城行走,虽然不是仙港,也远离云洲,但因为《黄泉》的刊印问题,选择这个城市的魏氏在这里也有几家铺面,老牛就把几个从北木那带出来的凡人女子送到了那里。
至于为什么来这,因为靠得近
像这些女子这样已经家破人亡又常年不和外界接触的女子,若是直接在人间什么地方放了,哪怕给她们一笔银子,最后也可能没有什么好下场,所以送到魏氏手上是最好的选择,至少他们绝对不敢乱来。
“老陆,你没看那些姑娘,对我恋恋不舍,不愿意离开我,在招女人喜欢这方面,你还是得的和我学学,别成天念叨那小狐狸拜错师这件事了,计先生门下哪是这么好入的,我老牛连想都没想过,希望他多指点一些就行了。”
老牛这么乐乐呵呵地说着,陆山君只是在边上冷哼一声,老牛已经有找到自己的修炼道路了,师尊自然也不可能收他。
要收也是如当初的陆山君自己,如胡云,如那转化一身妖怪道行为仙灵之法的白夫人。
老牛忽然嘿嘿一笑。
“那应娘娘的一耳光扇得可真狠,狗那练平儿记恨一辈子了吧?”
“嗯,扇得好!”
陆山君也露出笑容,练平儿竟敢以师尊道侣自居,简直不知死活,不过一边的老牛又笑了笑道。
“不过也只有应娘娘敢这么做了,这练平儿也是个阴险的主,我老牛要是动手对付她,必然是她的必死之局,否则不会惹一身骚。”
陆山君脚步一顿,转头看向牛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