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县?是哪个临县?”南冥问道。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他爹。”大爷捏着两根烟,拍拍屁股走人了,留下了无语的三个人。
“活该骗你20块钱!”南冥腹诽,这种打听情报的NPC,白拿两根烟都不给说清楚的,真不敬业!
“没事,我那包中华裏面装的是双叶,两根双叶才几毛钱,打听来这些消息,也值了。”衞嵘笑。
南冥也笑了,心裏总算好受些。
“你真装了双叶?”向国梁扯着衞嵘低声问。
“那老烟枪,鼻子一闻就能闻出来,这不是让南总高兴一下吗?”衞嵘道。
向国梁看看高兴起来的南冥,默默点点头,衞嵘这家伙,还真挺能摸对南总的脾气,看来真有点戏。
“南总,您在这裏等着,我再去找些人问问。”衞嵘道,这大冬天的,在门外晒太阳的大爷大妈不要太多,总有人知道。
衞嵘让南冥和向国梁都在车上等着,自己踩着泥水去了,不多时就回来了,道:“打听清楚了,他和三四个附近的泼皮无赖,去了劲山县了,这几个人每个人走的时候都带了不少钱,看来真是打算干点什么。南总,咱们这就去劲山县?”
衞嵘擦干净脚上泥水,上了车就要开车,南冥却转头看向了旁边的破旧土房子。
如果没看到,也就罢了,既然看到了,他怎么能就这么离开?
“衞哥,你能不能帮我找几个泥瓦匠之类的,把这老人家的房子给修修?再去买点柴火煤炭回来,这天这么冷,真不知道这老奶奶怎么过的。”
看到那呼呼灌风的墙上的大缝,南冥觉得冻得慌。
衞嵘和向国梁对望一眼,道:“成,包在我身上,等咱们回来……”
“找人不急这一会。”南冥道,“衞哥你看这事该怎么办,先把这事儿办妥了。”
这事儿,还是要着落在那些晒太阳的老头老太太身上,从这些人身上问到了村支书的家,村支书正和几个老头在家打牌呢,衞嵘把这事儿一说,几个人都一脸狐疑,凡事涉及到了这个南冥家,毕然没啥好事,多是骗局。
出来看到那省会牌照的车,再看几个人衣着光鲜,这才有点信了。
南冥也不多说话,让向国梁出面,数了几千块钱出来,向村长手里一递,道:“找几个人,把那房子修一修,弄点柴火给老人堆院子里,下雨下雪帮老人家送点米菜肉鱼,没事的时候去转转看看,这几千块钱,撑到开春也足够了吧。”南冥不敢给多,正所谓升米恩斗米仇。而且把钱给老人,或者给钱给多了,都是麻烦,遭人惦记,反而不如给村支书。
村支书拿到钱,这才信了,胸口拍得震天响,扯着向国梁一再感谢,说他们敬老工作没做到位,还要省城来的大老板操心之类的。
向国梁西装革履,装大老板还真有点像,只是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知道真正的老板正在后面车裏面看着他们呢,心裏难免紧张。
向国梁和衞嵘俩人上了车,衞嵘对南冥道:“南总,这钱给多了。修房子的事儿,随便一个人就能干得了,和点泥,掺上稻草,填进裂缝里去,咋也能坚持一个冬天,我都能给她修好。剩下的米菜肉鱼之类的,一个孤寡老人,能吃得了几两饭菜?一个月几百块钱尽够了。”
南冥道:“把钱给村支书,让他沾点便宜,也好上心。”
衞嵘和向国梁对望一眼,突然觉得,南冥说的有道理。
大老板的想法,就是不同。
如此一来,两个人也算是对南冥有了更多的了解,萍水相逢,面对一个孤寡老人,南冥都能帮到这个地步,思虑的如此周全,如果他们尽心尽力……
其实,这会儿别说衞嵘了,连向国梁都开始动心了。
人生得遇贵人不容易,如果不能好好把握机会,真的会遗憾终生了。
南冥他们离开不久,村支书就带着七八个人去了老太太家里,扯着老太太的手道:“老嫂子,之前是我做得不对,对你关心的不够啊……”
老太太眼睛都直了,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惶恐道:“他大兄弟,是不是南冥那兔崽子又惹什么祸了?”
“没有,没有,没想到你还有个省城的亲戚……”村支书道,“咱们村的广场硬化一直没钱,你能不能给大老板美言几句?”
老太太眼睛更直了,心裏那个着急啊,准是南冥那个兔崽子又骗了人了,这可怎么办?这个杀千刀的兔崽子!
“阿嚏!阿嚏!阿嚏!”南冥连打三个喷嚏,摸摸鼻子,“谁在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