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白雪竟然会开口大骂,等所有人反应过来都是见鬼似的看着白雪和她母亲,眼里的意思想到明显,你是怎么教孩子的,竟然如此没眼色,一个孩子会知道这些事除了她告诉她女儿的还能怎么样。各个看着老爷子眼色越来越阴沉,心心暗暗对白雪和她母亲咬牙切齿,要死也别牵连她们啊!偏偏骂谁不好竟然敢骂老爷子的心头肉,而且还当着老爷子的面骂,丫的,不是存心找死是什么?连大舅都脸色阴沉了起来。
就连白羽瑶听到这句话本来想不跟白雪计较在花园的事的心思,也被她这一句话搅没了,有些人就是犯贱,天生找抽天生找虐,伊贝莉是一个,眼前这个人也是一个!
“……爸……”白雪的母亲已经面如死灰,颤颤巍巍着身子,颤抖的叫了声。她知道,白雪的这番话她终是逃不过的,可谁知那个应该聪明伶俐的孩子竟然这么没出息。
老爷子面色阴沉的看了一眼白雪她妈,然后看着白雪,眸中的威慑力不减当年,看得白雪身体不住的瑟瑟发抖起来:“看来没人说你,你是把自己当盘菜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此时人人自危,谁敢跟老爷子求个情,就连最调皮的小姨都乖乖的和老公站在一起,低着头不看任何人。
白雪仿佛才意识到严重性,眼泪哒叭哒叭的掉,求助的看着自己的那些亲人和父母,可是却只见母亲略带埋怨的眼神和父亲阴沉不悦的神情,心下一抖,知道没人会帮她了,立刻就跪了下来:“爷爷,爷爷,雪儿知道错了,对不起姐姐,别惩罚雪儿,爷爷……”
白羽瑶心下冷笑,不是每一句对不起都能换来一句没关系的,在花园的时候她就说过那是她唯一的机会的。
樱唇轻启,略带痛心:“不是我不愿原谅你,只是……大舅妈,其实刚刚羽瑶从花园回来的时候便想问问你,你是怎么管教女儿的。”矛盾蓦地指向那个和伊始凯一样只想着自保的大舅妈。
白羽瑶此话是什么意思,谁都听出来了。原来刚刚白雪便不自量力的说过类似的话了,只是原本念在是第一次白羽瑶也就不打算追究了,可谁知道这个女孩竟然还汲取不到教训,非要找抽才知道什么才是天鹅与丑小鸭的区别。心裏对白雪和她母亲更是嘲讽不已,敢跟女儿说这种话,竟然不懂叫女儿闭嘴,简直就是找死。
还好自己提醒过兰儿不要去惹白羽瑶。白兰的母亲暗暗松了口气,手不自觉的握着女儿,还好自己女儿够聪明。
她哪里知道此时白兰看着老爷子愤怒的恐怖场景已经吓掉了三魂七魄,还好自己一向喜欢藉着别人做坏事,还好自己也就说了一句不算轻不算重的话,否则难保自己没好果子吃。可一转头撞上白香似笑非笑的表情,立刻又吓出了一身冷汗,赶紧低下头,不敢到处乱瞄。
老爷子听白羽瑶说,知道白雪还不止一次污蔑自己的女儿和孙女,当下怒不可遏,龙头杖狠狠的往地上一砸,立刻惹得众人一阵心惊肉跳。
“卡恩!”老爷子低吼一声。
“是。”卡恩早听得气愤不已了,当下赶紧过来,等着吩咐。
“给我把这个不知尊卑长幼的孽女撤去我来克莱因家的族籍,今日起这个孽女不再是我来克莱因家族的人!”
白雪的母亲听到这个直接华丽丽的晕过去了。
众人更是一阵战栗,他们若是被从族籍中除名后果可不止是变成一无所有的平民,更会被所有贵族踩在脚底当成笑话,谁叫他们平时仗着来克莱因家族的名号处处耀武扬威。果然宁可得罪总统也别得罪白炽阎,现在更多了个不能得罪白羽瑶,巴结他们才是永久保命的根本啊。
白雪面如死灰,小身板摇摇欲坠似的,脑中一直重复播放老爷子刚刚说的话,把……把她开除族籍?不再是来克莱因家族的人……最后看向面无表情的白羽瑶,就像陷入癫狂状态似的,指着白羽瑶撕心裂肺的骂起来:“都是你!都是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野种害的!敢让我被除去来克莱因的身份?你妈那贱人都死了你怎么还不去死死……”
“啪!”白雪他爸脸色阴沉,眸中布满暴风雨的瞪着眼前的不知所谓的女儿,竟然一口一口的骂着阳儿是贱人,还敢诅咒阳儿的女儿去死!从来都不知道这个女儿和她妈还能让他的厌恶更上一层楼!一口气直接化为一个重重的巴掌。
白雪躺在地上,摸着已经痛得没知觉的脸颊,嘴角还有铁锈的味道,她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虽然他一向待自己不冷不热,从来没给过自己一个笑容,可是她也是他女儿不是,他现在竟然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打自己?
“为什么?我是……我是你女儿啊……”
大舅重重的深呼吸的几下,然后决定什么似的看着她:“我现在就告诉你,你不是我女儿,你是你妈那个贱人在外面偷汉子留下的种,你才是野种!”
就像一道惊雷惊起四方,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瞪着他们的老大,大舅的眼里没有沉痛,只有厌恶,可见他对他妻子可是没有一点儿感情:“你要怪就怪你妈去吧,你今日造成这些后果若不是她在你耳边蛊惑,你又怎么会有如此下场,我,自始至终,只有暔儿一个孩子。”说完转身也不再继续了,略带疲惫的跟老爷子说了声便离去了,留下白雪一个人狼狈的坐在地上,一眼空洞。难怪父亲对哥哥那么好,对自己却不屑一顾,原以为是父亲重男轻女,而且哥哥是候选人之一自然更受重视,可是没想到原来不是,呵呵,原来不是,而是她是野种,她才是野种!
白羽瑶也没想到大舅家竟然还有这样一段秘史,也没想到竟然会因为她的事被牵扯出来,不过她可不会可怜白雪,都是她自找的,若不是她自以为是,而且还一再不汲取教训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当下扶过老爷子的手臂,轻声道:“爷爷,我们上去休息了。”
今日之事,可谓是一场不堪的闹剧。白羽瑶趴在床上,一边吃着一旁的新鲜葡萄,一边给南风月打电话。
另一边的南风月正在和手下切磋着武艺,耳边上的蓝牙传来来电信息,边打边按下接听键,手下掌掌生风,干脆利落。
“亲爱的。”耳边传进白羽瑶一贯清冷却如银铃般好听的声音。
“嘣——”瑶儿?南风月一怔,中招鸟……
“亲爱的你怎么了?”好像听到重物撞击的声音,白羽瑶咬着葡萄就急急出声。
“没……没事,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南风月没理会要给他上药的手下,比起自己的小伤,他更担心白羽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这可是她第一次给他打电话,以前都是他给她打的。
“没啦,就是今天啊……”白羽瑶开始跟南风月娓娓道来今天一天的经历,包括那些被她揍成猪头的学生还有那个和他一样紫眸的男孩,包括白香跟她说的那些事,包括今晚大殿上发生的一切。
和南风月提过之后,白羽瑶才知道,原来南风影是南风月的父亲的妹妹,也就是南风月的姑姑的孩子,但是在南风影只有几个月大的时候,他的父母双双丧生在一场车祸中,南风月的爷爷生前非常疼爱南风影便从小带在身边抚养,因为南风影不是南风家族的孩子可是却因为隔代遗传有一双紫眸,所以南风老爷子便给了他南风的姓氏,但是南风月的母亲却不喜欢南风影,南风老爷子过世后便一直拿着姓氏这件事明着暗着骂,所以导致南风影在外从不会主动说出他南风这个姓氏。
难怪她点名的时候都没点到姓南风的,原来如此啊。不过照这件事看来的话,南风月他母亲岂不是也是一个对人会有偏见的人?白羽瑶眉头微微蹙了蹙,但是没几秒又松开了,一副慵懒摸样的继续吃着葡萄。眸中却是一抹令人心悸的寒光,谁敢阻止她的爱,她便收拾到她不敢阻止,谁要是硬要阻止,那她便让她知道什么才是来克莱因家族!
翌日。
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
白羽瑶难得的一早起来在花园里散了会儿步,吃过早餐便又去学校了,只不过现在多了个白香。
“喂。”看了眼白羽瑶,白香冷酷着一张脸,但还是忍不住的八卦的凑近白羽瑶:“你知道后来发生什么事了吗?”指的自然是昨晚的那出闹剧。
白羽瑶眼角都不给她一个,靠着假寐。
见白羽瑶不说话,某人不死心的叫:“喂!我才不信你不好奇呢,你快点问我丫!”
白羽瑶睁开一条缝,看了白香一眼,明明一脸好想把知道的都吐出来一样还死要面子的要别人问,好像应该好心的陪她问一句,可是白羽瑶是那种好心人吗?
“哪凉快哪獃着去。”她对那些可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白香一听,一张努力维持的冰块脸差点儿破功,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女人?正常的女人都该有一颗八卦的心好不?白香嘴裏碎碎念着,然后看着白羽瑶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又立刻八卦了起来:“听说你昨天把那些大臣的孩子都打了?”
“嗯哼。”白羽瑶算是承认了。
“真的啊?”白香激动了,那张冰块脸算是崩盘了,可是某人还不自知,一脸兴奋:“老大您太有才了,可惜我昨天就该跟你去的,要不就能看到那群嚣张的家伙吃瘪的样子了,不过没关系,我们今天去收拾大学部的那些怎么样?啊?哈哈,一定要把他们揍得屁滚尿流,脸蛋开花哈哈哈哈哈……”
白羽瑶淡定的脸上终于有些变动了,只见她一副见鬼模样的盯着白香笑得跟羊癫疯似的模样,嘴角那个抽啊,您才是老大,您还是冰块脸比较合适,别笑了,太恐怖了。
不过一提到大学部的那群家伙,白香就那么激动,该不会她也被那群家伙收拾过吧?白羽瑶狐疑的看着她。
白香一眼看过去就对上白羽瑶询问的眼神,一个激灵,立刻又变身冰块脸,一副心虚的模样。
白羽瑶点了点头,就在白香以为她又要靠过去假寐的时候,白羽瑶突然就凑到她面前,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我说……”
“怎样?”白香虽然第六感感到不妙,但是看到白羽瑶这副好像要讲出惊天大秘密的模样,她还是忍不住跟着紧张了起来。
“我说……”
“嗯嗯,怎样?”使劲的点两下头,白香更紧张了。
“你的内裤是不是被偷|拍过?”
“嗯,……啊?”白香条件反射的就回答了,等她反应过来,看到白羽瑶一副了然的狐狸模样,差点儿气得吐血,最后又是掐着白羽瑶的脖子嚷嚷着要和她同归于尽。
今天注定要让白香失望了,因为白羽瑶还是要去高中部,她既然来管这档子事儿了,怎么可能只做到让他们乖乖立正坐好呢?某些小恶魔遇上了大恶魔,注定只有被压迫的命鸟……
白香说,今天第六感感觉很安全,所以某只想看好戏的小盆友立马就被某无良的女人跟踹去上课了。白香是来克莱因学院大二的学生,班级就在(七)班隔壁。
今天白羽瑶依旧是昨天那身装扮,所以那抹身影远远的就能让人认出来。
一个男孩在楼梯口探出一个小脑袋,看到白羽瑶的身影时便立刻冲进课室大喊:“魔女来了……”
于是,刚刚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玩牌的人立刻就赶紧收好东西,把垃圾都塞进课桌里,桌子椅子赶紧摆好,端端正正的坐着,一副等了白羽瑶好久的乖乖学生摸样。除了某人还在家里“养脸”之外,一班都到齐了,而且坐得整整齐齐,连校服都穿了。
“嘣!”教室门被一脚踹开,立刻就有人额角滑下一滴汗。
白羽瑶一脸慵懒神情的走到讲台上,眸色懒懒的扫视了全班,满意了自己昨天的成果,然后坐到身后的椅子上,一双脚又交叉的放到了讲台桌上,打了个哈欠:“今天自习。”
同学们本来都看着白羽瑶一副痞子摸样的在嘴角抽筋,一听白羽瑶说自习立刻就蒙了,怎么滴?敢情要他们自己看书?拜托,那些跟天书一样的东西谁看得懂啊,还不如直接趴下去睡觉呢。
有个大胆的同学举手了:“老师,可以睡觉吗?”说着,还特别期待的朝白羽瑶眨眨大眼。
“当然可以。”白羽瑶不扫他们的兴,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真的吗?那可以玩游戏吗?”有一个小盆友激动了。
“可以。”
“那可以出去玩吗?”
“可以约你出去吗?”
“可以请你喝杯酒吗?”
“可以泡你吗?”
“……”
一群得寸进尺的小同学还不知道某只很可爱的天使下是拆人不眨眼滴家伙,天真的踏进了恶魔的陷阱。
就在快要有人丢书欢呼的时候,白羽瑶凉凉的声音又传了出来:“虽然我也觉得读这些也没什么用。”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几十双眼睛疑惑瞅着她。
白羽瑶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读这些没什么用,但是毕竟是伟大的伟人们为我们留下的‘遗产’,我们不继承也不能扔掉不是,况且了,你们想想你们的父母拼死拼活的把你们送进来读书,身为老师的我,怎么可以因为自己的想法而误人子弟呢?所有啊,为了报答党和人民对老师的养育教育之恩,我一定要把书本里的知识发扬光大,所有,三天后考试有一科没及格的童鞋都要去洗厕所,就这样。”
众人已经石化……
经过这一出,高二(3)班的各位可爱的童鞋终于见识到了白羽瑶那只大魔女的邪恶。
她说:“考试一科没及格的同学都要去洗厕所,但是也不是很多,只是整个高中部的全部而已(众人立马喷出一大把鼻涕流出一大把眼泪)……”
她说:“她在任的这期间,谁没经过她的允许请假的同学会算旷课,被记三次请家长,五次开除,不过为了不让同学们紧张影响成绩,所以这堂课下课后,想请假出去玩啊,把妹的都准了。最后她说完这番话后华丽丽的坐在椅子上睡觉,让他们自习。”
这是坑爹!没错,就是坑爹!众同学在心裏摔椅子了,齐齐的把手里的笔当成白羽瑶,捏敲摔打,样样用上,请假回去玩?哈哈,拜托,请假回去补课才有可能吧!可是手里的笔都稀巴烂了,坐上上面的某位祖宗还是睡得爽呆呆,最后只好咬牙切齿的认命,回家请家教狂补了。
说是睡觉,其实白羽瑶哪里睡得着啊,那群可恶的小朋友各个都在腹诽她,还得她耳朵痒的要死,所以她一直留个小缝看着坐在角落里的南风影。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感觉到他的嘴角在一直动,好像在努力把嘴角的嘴角弯成一个合适的角度。
白羽瑶侧着脑袋想了想昨夜南风月跟她讲的关于南风影的事,好像虽然他母亲不待见南风影,但是南风月还是对这个弟弟挺好的,小时候到哪儿都带着他,因为他姑姑在生时给他的温暖比亲生母亲还要多。
想着想着再看向南风影,她怎么越看越感觉他好像在努力把嘴角弯成37度不冷不热的笑?那是南风月的标准笑容啊……这个人,不是在模仿南风月吧?想到这个,白羽瑶心下一颤,整个人差点从椅子上翻下来。
“呃……”学生们无语的看着那个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的女人,拜托,您不是坐着那上面也能做梦吧?不过您老为啥连这时候都能是那么一副淡定的神情捏?而且还这么好看,您果真是披着天使外衣的大魔王啊……
白羽瑶又没事一样的坐回椅子上,可是一看到南风影那一直在努力勾着的嘴角她就有种想抽风的感觉,所以当下就把奥拉给叫了出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白羽瑶叫奥拉的时候,凯拉屁颠屁颠的凑了上来,白羽瑶无情的一脚就把凯拉给踹了回去,丫的,敢耍老娘!可素为毛被踹了一脚后双胞胎那么高兴呢?哦,敢情是还是不敢相信居然有人一眼就能把他们分辨出来,又测试了白羽瑶一下。
白羽瑶那个汗啊,看来做双生子的人也不是有多爽,至少他们每天都要承受对着他叫着另一个人名字的苦恼。
把奥拉叫到教室外,白羽瑶一脸神秘的凑近奥拉……
“你……你想干嘛?”哪知白羽瑶还没说话,奥拉就抓着衣领,一副白羽瑶是猥琐大妈要非礼他的表情。
“啪!”白羽瑶一个巴掌招呼在奥拉的后脑勺,无语的抽抽嘴角,死样,昨天还“让人骑的女人”挂在嘴边,现在居然给她扮出一副纯洁滴良家少男模样,简直就是欠抽:“脑袋想什么呢?”
奥拉撇撇嘴,又变成一副你丫没出息,这么帅的帅哥在面前居然不知道扑上来的模样,拽拽的哼了哼。
“小屁孩。”白羽瑶被他的表情弄得哭笑不得,忍不住嘀咕了声,然后又神秘兮兮的指着教室里的南风影:“你和他很熟吧?”
奥拉跟着白羽瑶的手指看了眼南风影,又看看一脸神秘兮兮的白羽瑶,又撇撇嘴,然后在白羽瑶以为他要回答她的问题的时候,他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影,这个女人叫你。”然后无视白羽瑶石化的表情,吹着口哨进去了。
这、这死小孩……
“老师,你找我?”就在白羽瑶咬牙切齿的时候,身后的南风影已经疑惑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