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夜和北冥游看着烧了亚克兰斯家的厨房的女人,还在隐隐发痛的胃已经被他们忽视了,咬牙切齿:“你在干什么?”
白羽瑶觉得听丢脸的,竟然想煮锅粥都把人家厨房给烧了,当下咧开嘴角露出一口雪白的贝齿,干笑道:“煮粥啊……呵呵……”
白羽瑶一张俏脸被熏得比黑人同志还要黑,可她的牙齿却是那么明亮的白,所以当黑白那么明显的对比时,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北冥游嘴角狠狠的抽了几下,最后终于受不了的把白羽瑶提起来扔进一楼的浴室:“给我把自己清理干净!”
门被狠狠的关上,发出一阵巨响,可见北冥游有多么受不了这幅模样的白羽瑶。
白羽瑶瞅了瞅浴室门,然后才望上镜子里那个完全看不出是她自己,甚至可以称之为面目全非的黑影。白羽瑶眨眨明亮的双眼,突然来了兴趣,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易容术?若是北冥家的人听到这句话几乎都会想抽死这个白痴女人,这叫易容术的话,他们北冥家族还不如直接灭绝了好。
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俩人听着从浴室传来的潺潺水声,都止不住的皱着眉头,他们的胃还在隐隐生疼,这无不在提醒他们刚刚那种温和的液体不是幻觉……
可是,一想到记忆中那个温柔如水的母亲即使到死父亲都不曾去探望过,母亲到死都念叨着她恨抢了她的幸福的那个女人,而现在这个女人是她的女儿,是他们恨的女人,把她抓来就没想过让她活着回去……可是,他们的命竟然被她救了,他们不知道这是不是老天在耍他们,跟他们开了这么大的玩笑,他们被仇人给救了!
即使一向凶狠如狼,凶名在外的两人都忍不住纠结了起来。
不一会儿水声没有了。白羽瑶在浴室的玻璃柜里发现了很多套女式浴袍,估计是给那些个女人准备的,不过此时也没衣服给她挑,于是便找了套较为合身鹅黄色浴袍穿上,一条绒白的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
白羽瑶就这样子拉开了浴室门走了出去。于是两个男人便看到了这一副美人出浴图。
袅袅的白烟蕴绕在她的四周,洗去污垢的脸上是肤如凝脂,白皙透亮的脸上因为刚沐浴完而透着可爱的粉色,一头油亮乌黑的湿发配上她一双黑亮毫无杂质的大眼竟然有种极其清纯的感觉。
不一会儿美人便赤着脚走到他们面前,坐到了他们对面的沙发上,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们:“你们的胃,还痛么?”
两人蓦地回神,看着眼前的白羽瑶竟然生出一种尴尬之感,阅女无数的他们竟然会因为看一个女人入了迷而觉得尴尬?天,太诡异了!
“喂!夜游神,回神了。”见两人不理她,白羽瑶一下子一个巴掌在他们脸上扫过一阵风。
“干什么?”北冥夜皱起眉头,语气不是很好,也没注意到她刚刚叫他们“夜游神”。
“我问你们胃还痛不痛?”白羽瑶也不恼他忘恩负义的坏脾气,好心的继续说了一遍。
北冥游听到这个脸色一沉,看着白羽瑶的眼中带了丝厌恶:“别以为你救了我们,就以为我们会放过你。”
白羽瑶耸耸肩,故作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你们呢。”
两人闻言具是眸色变得危险,有些嗜血的狠辣。几乎让人觉得他们马上就会把眼前这个人给撕成碎片。
北冥游蓦地站起身,高挑的身影立刻把白羽瑶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下:“你不是不知道吧,我们之中可是要有一个人跟你血脉相溶才能当上继承人呢。”
面对这种威慑,白羽瑶一点儿压力也没有的道:“很快这个试题就会取消的。”
“可是……”北冥游俯下身子,略带粗糙的手指扶过她的唇,幽幽的吐气,魅惑而危险:“我们不想停。”
白羽瑶挑挑眉:“你不觉得很恶心吗?乱X这种事情要是出现在北冥家族,你猜你们的下场是什么?”名气越大的家族越在乎面子,乱X伦是世间被道德伦理所谴责所不齿,世人最不会接受的,更何况是四大家族之一呢?那只会沦为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白羽瑶的话蓦地让两人一震,眸中有着难以置信,有着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白羽瑶看着外面夜幕已降的天空,估计着北冥烨也快到了。
“你什么意思?”北冥游被北冥夜拉回沙发上。以他们对她的调查来看,这个女人的性子是不可能会说出这种谎言的,但是若她的父亲不是伊始凯而是北冥烨,那是什么意思?与母亲结婚后他竟然出轨?还是和那个假惺惺的明里对母亲很好,暗地里却对母亲下毒手的白晴阳?
看着他们千变万化的双眸,白羽瑶略显不悦了,她知道他们的母亲肯定跟他们说了很多污蔑白晴阳的话,虽然他们身为儿子的相信自己的母亲也是无可厚非的,但是她是个护短的人,就算是她再不喜欢的人,只要顶着她的人的称号便不准任何人欺负污蔑。
“难道你们不知道我母亲才应该是你们父亲名正言顺的妻子吗?”白羽瑶微微敛着眉,挡去眼里的凌厉。
“是又如何?你母亲自己离开的,我母亲只是在适当的时机陪在父亲身边,也不算趁虚而入吧?”北冥夜可算是比北冥游还要稳重一些。虽然他的眸中一样是带着嗜血的绿光。
“趁虚而入?呵呵……你们母亲还没有资格顶上这四个字呢。”白羽瑶轻笑着:“我很不理解为什么你们想把上一代的恩怨牵扯到下一代,但是如果你们硬要算的话,我就跟你们算算这笔账。”
拿起桌子上白羽瑶多泡的一杯蜂口口喝上一口,白羽瑶继续道:“四大家族,甚至几乎是上层贵族都知道,几十年前的北冥烨和白晴阳是多么令人称羡的金童玉女,北冥烨更是把白晴阳宠到了天上去,难道你们以为凭你们母亲那点姿色,能让北冥烨放弃与白晴阳十几年的感情?”她从来就是个以牙还牙的人,既然他们如此想白晴阳,那她就不会给那个女人和他们留一点面子。
“你说什么?”北冥游一下子就暴怒了,双目赤红起来。
“这样就受不了了?我还没有告诉你们,当初就是你母亲陷害北冥烨才导致白晴阳离开,至于为什么会和你们母亲结婚,我想也只可能是你们母亲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了,你们想想应该就知道,若北冥烨真是移情别恋,有必要白晴阳死后那么疯狂吗?你们母亲死的时候只怕他是一眼都没去看过吧。”
“你给我闭嘴!”此时的北冥游已经没有理智了,大手掐住白羽瑶细嫩的脖子,恨不得杀了她以泄心头之怒。
“住手!”白羽瑶还没有开始挣扎,北冥烨便已经出现在了门口,看着那张酷似白晴阳的脸,北冥烨的心脏蓦地狠狠地抽痛了一下,随即威严冰冷的声音一下子便在这空旷的屋子里响起。
外面直升机的声音还在呼呼作响,而屋内的人却仿若没有听闻,只有一阵令人窒息的死寂。
北冥烨坐在白羽瑶对面,目不转睛的看着白羽瑶,而白羽瑶面对那双如深潭的眼却是一点儿除了慵懒的神情外的表情也没有。只不过白羽瑶已经觉得很犯困了,好吧,虽然这个男人真滴好帅好有魅力,可是这是自己家的老头啊,看着也没什么感觉,而且他又不说话,真是,让她想展现一下“尊老”这项品德都不行,非要她先出口。
“那个,北冥大叔……”说真的,她长这么大了还从没叫过“爸爸”,所以也甭指望她会喊了,更何况现在他压根不知道还有她这个女儿,突然告诉他她怕把他给吓出毛病了。
北冥烨却不理白羽瑶,一直就盯着白羽瑶看,看得白羽瑶都有点儿毛骨悚然,她知道,他这是在透过她的脸看白晴阳,可是,老大,您用这种深情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女儿也不怕吓坏别人吗?
看北冥大叔也不会主动跟她说话了,白羽瑶干脆直接开口:“知道你爱她,但是也不用表现的这么入骨吧?再深情你还不是伤透了她的心,现在对着她女儿表现有屁用啊。”
北冥烨被白羽瑶的话说的一怔,微微皱起眉头:“你说的什么意思?”
白羽瑶微微勾勒起嘴角:“做个交易怎么样?”
“噢?你觉得有什么资本跟我谈条件?”没有一丝不悦,甚至眼里是几十年都未曾再出现过的柔和,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孩子总让他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很想与她亲近但却一点儿邪念也没有,可是听到她叫他大叔又会不怎么高兴,真是奇怪的感觉。
白羽瑶举着一根手指,边打哈欠边说:“那,我是没有啥资本,不过却有一个惊天大秘密,除了我母亲和我没有第二个人知道的秘密,怎么样?”
“喔,那你的条件是什么?”不得不说,他还真被她说得有点儿感兴趣了,这个孩子让亚克兰斯把他叫过来就是为了跟他做这个交易?有趣。
“很简单啊,一,你先跟我回一趟来克莱因家;二,以后不要来打搅我了。”想想她这两天被折腾的都没睡好觉了,以后见到北冥家的人一定要绕着道走。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接受这个不平等交易?把你送回来克莱因家,你还会乖乖的告诉我么?”看着白羽瑶快要合上的死鱼眼,他真的觉得有种想笑的冲动,这孩子太有趣了吧,明明一副快要睡着的模样竟然还能想着坑他,重点是他坐在她的面前,她竟然还睡得着,难道他长得像“善良叔叔”的样子吗?
“你也可以不接受啊,不过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不知道这个秘密的你将会后悔一辈子。”
北冥烨缓缓地收起所有的表情:“很好,我倒想看看那个会让我后悔一辈子的秘密是什么。”
这一边的海平面还算平静,而那一边的却是波涛汹涌。
来克莱因家这几天一直都很忙很混乱,夜夜灯火通明,人进人出,原因便是来克莱因家族唯一的年轻血系族人大小姐白羽瑶失踪了。
各个大臣早在几天前便已经集合在来克莱因家,老爷子的生日宴也已经推迟了好几天了,这几天各个大臣可谓是第一次觉得压力十足。
不是因为他们面对的是北冥家族,他们来克莱因家族的人一向都是狂妄的,哪里会因为对方是北冥家族就让他们紧张啊?原因是不知道那个大小姐使了什么法子,竟然让他们的宝贝儿子各个打着白羽瑶的牌子乖乖的读书,还主动学习家族里知识,甚至白羽瑶出事后,他们一回家各个都紧张兮兮的凑上来问有没有什么情况。
汗死啊,作为父亲的谁不想让孩子觉得自己是伟人,可是每次他们都只能摇头看着孩子们失望的表情的时候他们都会觉得太失败了,所以只好更加马不停蹄的查呀,找呀,遇上北冥家的人还要出全力的打压,活了大半辈子,这件事算是他们遇上的最麻烦的事了。
今晚众大臣们又集合在来克莱因堡,老爷子威严的坐在上面,眸中是不减当年的君临天下的摄人,几乎没有一个大臣敢跟他直视。
除了大臣们,还有老爷子的养子养女们,白暔白香他们也都在,脸上一致的严肃而担心着。
“给北冥家最后一个警告,若再不把把瑶儿交出来,给我把所有势力转向北冥家族,我要他们一个个的见鬼去!”
“是……”
“老爷老爷!”在一众整齐划一的声音中,卡恩极不和谐的声音显得异常突兀。
“什么……”老爷子一句话还没问出来,只见从华丽的镶金大门外进来了两人。
来的中年男子冷酷的表情,一双深如幽潭的黑眸带着天生上位者的狂妄高傲,如刀削的英俊脸庞根本看不出多少岁月痕迹,看起来好像只有三十几岁的模样。和他走在一起的年轻女子有着一张惊为天人的东方面容,身上时刻都散着一种高贵慵懒的气息,一双明亮黝黑的美眸被懒散的气质所包裹,但却让他们时刻有种那双眼下是他们所有人都承受不起的凌厉深寒。
那个女子是谁?来的男子是北冥烨,大臣们都认识,但是那个年轻的女人,那个竟然让他们有种注定要臣服于她脚下的女人是谁?
“瑶儿!”这时却听见老爷子急急的喊了声,整个人已经向来人奔去了。
“不好意思啊爷爷,让你担心了。”白羽瑶扶住老爷子,有些调皮的吐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