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唐”这个名字席卷网络并没有花太多时间，网上传播的速度远比人们想象中的更为快速。更何况，凤川这条狗还深谙人性，懂得什么叫从众心理。几乎是在一夜之间，他“红”透了大江南北。苏唐就算是点开微信，也能在微信的广告推广栏里看到这条狗的宣传照。他简直是无孔不入地侵入了苏唐生活的每一个角落，出门扔个垃圾，都能看听到有人正在热烈地讨论这个名字。苏唐在心里骂他，臭傻逼。有一次苏唐偶遇了贺北亭，两人坐在街边长椅上，一人抱着一罐啤酒。“他有病啊！”苏唐已经无话可说了，只能说出这么一句。“敬你，当初能在他手底下活下来，你不容易。”贺北亭跟苏唐碰杯，看他一脸的菜色，估摸着是这段日子也过得不怎么好。“你也不容易。”苏唐跟他碰了一下。“我一直想不通，那天他去救你，为什么要把我打晕？”“因为你是老凤主的人，他怕你拦着他。”“他救了你，你感谢他吗？”“换作是你，你谢吗？”“不谢。”“干杯。”“那时候想你死的人是老凤主？”“嗯。”“为什么？”“这话不该我问你么？”苏唐看着他，“你不是老凤主的狗……的人么？”“老凤主从来不对我说他的打算，可能是觉得，跟我说了我也听不懂吧。”“你能不能跟我说一下，你为什么这么忠诚啊？”“我是孤儿，老凤主收养了我，给了我饭吃。”“就这？”“就这。”“老凤主可是好几次设局，都没把你的命当回事的，你也不在意？”“我的命是他的，他要我死，我也不会皱眉。而且，他几次以我作局，都是为了少主，我可以理解，我很羡慕少主，他有一个尽心尽力为他打算，为他铺路的父亲，只是少主不在意罢了。”“……牛逼。”“我比你有良心，老凤主待你不错的。”“我发现你被洗脑洗得有点儿彻底啊，你要当他的狗我不拦着，但也别拉上我。”“反正你现在也已经离开了，无论怎么样，你想要的自由，已经得到了。”“你知道吗，以前在苍梧的时候，其实我最防备的人不是凤川，反倒是你。你外号屠夫，就像最凶的斗犬一样，随时准备为了老凤主冲出来，跟我拼个血肉模糊。你不怕死，这是最可怕的事情，而我深有感触。”“现在你怕了，Sue，你不如以前强了。”“我乐意当个废物。对了，问你个事儿呗。”苏唐正色道，“凤川真的拿到了GHOST的黑匣子了吗？”“为什么这么问？”“只是奇怪，老凤主应该不会轻易交给他。”“我不清楚，这些事情只有他们两个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为什么一直在看表，有事？”“这个啊。”贺北亭叹了声气，“今天那个选秀要出排名了，好像是进三十六强？他让我……让我跟苏氏所有的员工说，必须把票投给他，这是任务，没投的就开除。”“……”苏唐心想，我真的是日他MM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