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安一时语结,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老爷子这个问题。
到是卢芳宁,提程砚安解了围,“程爷爷,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啊,弄得我挺不好意思的。”
“我是直接了点,这不是希望早点看到你们有结果吗?”程老乐呵的道,“小卢啊,我对你很满意,要是你愿意嫁给这混小子啊,那可是他的福气。”
“哎呀程爷爷,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卢芳宁都有点羞涩起来,还看了看程砚安。
程老毕竟是过来人,一看到卢芳宁这表情,就知道是有戏的,又给程砚安使眼色,“你,主动点,听到没?我希望我死之前,能看到你们步入婚姻的殿堂,懂?”
“爷爷,好好的说什么胡话呢。”程砚安赶紧反驳。
“这不是重点,你别混淆视听。”程老板着个脸教训道,“总之你给我挺好了,小卢是我看准了的孙媳妇儿,你得给我把握住了,不然……我就当没你这个孙子!”
这话说得有些严重了,叫程砚安没办法接啊。
卢芳宁又一次给他解了围说,“程爷爷,我跟感谢你对我的认可,但感情的事情,还是要讲个你情我愿的,你放心,我们会努力的,你就别操心了,好好养好身体要紧好吗?我希望程爷爷不仅能看到砚安步入婚姻的殿堂,还能抱上曾孙呢。”
程老本就希望能有这么一天,所以卢芳宁这么一说,正巧合了他的心意,他高兴得不行,“对,小卢你说得对,我得好好养好身体,不仅要参加你们的婚礼,还要参加我曾孙的满月宴!”
“所以啊,程爷爷要长命百岁的。”卢芳宁顺势的说道。
程老哈哈大笑,心情大好。
到是一旁的程砚安,有种有苦不能说的憋屈感。
卢芳宁看了程砚安一眼,让他不要说程老不喜欢的话。
程砚安只能忍了下去,随口应付着。
病房里的气氛似乎其乐融融起来。
可病房外的宁可,却如坠冰窖。
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是个彻彻底底的局外人,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
才刚有点融化的心,在这一刻又彻底的退缩回去。
她看着自己手上抱着的炸鸡,忽然间觉得自己很可笑。
不,是很可悲。
她没再停留,直接转身离开,在转角处,顺手就把那盒刚刚还很宝贝的炸鸡,丢进了垃圾桶里。
程砚安找宁可都快找疯了,可她就是不接电话,不回信息,像极了她选择和他离婚时的态度。
要不是他还不能出院,他恐怕早就杀回13队了。
小于见宁可肉眼可见的情绪低落着,又不知该怎么安慰,只能默默的为两人捏着冷汗。
她就是一个想嗑cp的人,怎么还为这两人操碎了心呢?
宁可不回程砚安的信息,程砚安就只能联系小于,通过小于来了解宁可的情况。
所以宁可都提前叮嘱过小于,让她嘴巴紧一点,什么都不要说。
以至于程砚安只从小于那里打听到一点点宁可的信息。
比如,可可姐今天状态很好呢,好几个镜头都是一条过。
又比如,可可姐心情挺好的,没什么不对。
程砚安知道得越多,就越难受。
他都不知道,宁可怎么突然又这样了。
明明都已经好一点了,怎么又开始不理人了。
程砚安更是在心里愤愤的想,等他好了,看他不好好把她收拾一顿!
所以程砚安每天都要问好几遍自己的主治医生,“我可以出院了吗?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问得医生都头痛了,最后还批准提前两天可以出院。
而宁可这边,在13队的戏份也接近尾声了。
程砚安住院之后,往剧组跑的人,基本就是陈玉柏了。
和陈玉柏说清楚之后,大家相处起来也就自然了很多。
其实陈玉柏心里也很清楚,自己和宁可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只不过男人嘛,对自己的梦中情人,都会有那么一点奢望。
今天陈玉柏在教剧组的人如何进行紧急救援。
“这个结要这么打,才稳固牢靠,这是野外救援里,最牢固的绳结。”陈玉柏耐心的给每个人演练着。
宁可觉得这结绳的手法有点眼熟,仔细想了一下,才想起来。
在江海的时候,程砚安带她去月老庙祈福时,他给两个风铃打结的时候,用的就是这个结绳手法。
陈玉柏说,这是世界上最牢固的结绳方法。
宁可忽然间有些难受。
她在想,程砚安给那两串风铃打结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什么?
想的是要这辈子跟她牢牢绑紧,再也不分开吗?
……
程砚安又勉强熬了三天,总算熬到要出院了。
他已经能下地行走了,但不能走太久,毕竟上口才刚恢复。
医生交代的话他是一句也没听进去,眼睛总频频的网门口看,期许能看到想看的人。
他还特意跟小于说了,他今天出院,就是希望这个消息能传到宁可的耳朵里。
然而医生都给办完出院手续了,宁可也依旧没出现。
程砚安挺失望的,闷闷的坐在病房里又不愿意走了。
到是孟沂深从国外的一个交流会回来,听闻他受伤的事,特地过来看他。
孟沂深给他检查了一下腿,见没什么事,才安下心来说,“其实应该再挂两天消炎药的,不过你身强体壮的,早两天出院也没什么问题,回去后多注意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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