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雪有些紧张，她并不会跳舞。但李凡引导着她，翩翩起舞。

餐厅在旋转，城市在旋转，方小雪的心也在旋转。

“李凡……这样真的可以么……”

方小雪被李凡搂在怀中，虽然在跳舞，心中却是怦怦乱跳。

“嗯，今天你就是女神，好好享受吧。”

李凡感受着方小雪的温度，这一刻，好像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他身边只剩下了方小雪一个人，其他的不复存在。

“如果时间能暂停该多好。”

方小雪有些依依不舍地说道。

“嗯，真是可惜了……”

李凡陪着方小雪，一直到她回到家中。

第二天起床之后，李凡再次回到了最初的时间。他拿出枕头下的镜子，看了一眼，然后随手放到了自己的口袋裏面。依旧是周一的早饭，西红柿炒鸡蛋，李凡已经吃的没有半点味道了。就算是山珍海味，连着吃好几天都会腻，何况只是西红柿炒鸡蛋呢，而且是吃了不知道多少天。

李凡走出了房间，方小雪之前上百次一样，开开心心地迎了上来，一把搂住了李凡的脖子。

“小李子，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嗯，昨天睡得早。”

李凡看着方小雪，露出一个一如既往的笑容。

让历史回到正轨，让一切继续延续。

林月仙的方法是对的，这是唯一的方法。虽然方小雪很重要，但逝者已逝。方小雪永远活在自己的记忆深处，而其他人的故事还要继续下去。

一切的流程都和之前的一样，抢包的小偷出现，方小雪追了出去。

李凡站在原地，拼命克制着自己。

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在方小雪就要死去的那一刻，李凡还是在颤抖。

身体在颤抖，心也在颤抖。林月仙那一句话在李凡的耳边回荡，智慧可以改变未来，却不能改变过去。青龙塔……真的是太可恶了，竟然利用自己的感情，玩弄了这一出最丑陋的把戏！

远处传来了尖叫声，随后是警笛声，异常刺耳。

李凡慢慢走了过去，他看到警察正在分散人群，看到一个女子正被抬上了担架。一只手从担架上无力地垂了下来，连同李凡的一抹过去的宝贵记忆，一同散落下来。

四周的空间忽然开始颤动，空间好像是屏幕似的，正在快速地往后流动。李凡有些轻微的眩晕感，他看着周围的景物，很快，这些景物重新变得清晰，他已经回到了青龙塔里。

“竟然回来了？”

龙女站在塔外，看到李凡，忍不住有些吃惊。

但李凡的样子似乎发生了一些改变，他的头发上多了一些白丝，好像在一瞬间就苍老了许多。

龙女知道，这是青龙塔的把戏，在过去的时空里，李凡到底经历了什么？

此时，李凡挥手一掌，远处最高的钟塔突然被刻出了一枚巨大的掌印，那钟塔应声而碎。

“靠！”

龙女心疼地喊起来，“这可是回溯之锺啊！是洪荒时期的宝贝，你竟然就这么给弄坏了？”

“荒唐之物，留着何用？”

李凡声音里透露出一种冷意，让龙女轻轻打了个寒颤。

这个男人……好像变得不太一样了……这感觉，让人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