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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周宏在世,他的侄女,被他带来这样的场合,无可厚非,然而,周宏不在了,他的这个侄女,靠着她那父亲周伟,哪有资格站进这里来?
他曾听说。
司马家族,就连奔丧拜祭,也是要分等级的。
比如,司马氏公司中的公关部,拟定好亲友名单,会以地位名望亲疏,分成几个小组,不同组别,制定了不同的拜祭时间。能够参加大殓仪式的就只有司马家族的近亲和京城之中顶级的官商望族,就是稍次一等的人,都被邀请在前一天或者是当日早一点来尽礼。
司马家嘛,比他们诸葛家的规矩,要多得多了。
且看司马家的三、四公子,宁愿久居国外,不愿意回京城,就知道,司马家有多让二位公子糟心。
不过,这都是别人家的家事,诸葛云河才不会去深究其中的原因结果,但这什么身份,进什么地界,是他们这些望族子弟,自小就被告知的。
譬如父亲,就老是说:“虽说我们诸葛家治病为先,不论病人出身,可走到外面去,千万别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也别带着公子哥的居高自傲看人。”
父亲的意思很明白,你走出去,就代表着整个诸葛家,不能失了身份,也不能倨傲。更要分清楚,你面前的人,是什么身份。
身份这东西,是社会地位,是群众认知度,是一种很虚无的东西。
没有人界定,谁是至高无上,却也没有人敢无视身份这东西。
诸葛云河看着周珍珍,他虽然意外周珍珍的出席,但既然出席了,他也不会露出过多惊讶的表情,于是微微笑着:“你好。”
周珍珍便喜滋滋的笑着说:“很高兴,四少还能记得我。等一会子,我们一同入场可好?”说着,便要揽住诸葛云河。
诸葛云河微微侧了身子,说:“恐怕不成,我在等人。”
“哦?天底下,居然有人敢要诸葛四少等。”
“嗯,我在等陆少,和王少。”诸葛云河答着,其实,他大可不必回答,只怕周珍珍不肯走。而他说的是实话,原本就相约,在会场门口,等一等他们。
“好吧,那我先走一步。”周珍珍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人,急切的挥了手。
诸葛云河呢,点点头,心中却是一阵轻松。
哎,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周珍珍,他始终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
是因为,三年前的那个夜晚,周珍珍没有站出来保护周怡宝吧!而他呢,也一直对着那一晚的没有挺身而出,耿耿于怀。所以,他才对三哥说,只要远远的看着怡宝幸福,就已经很开心了呢。
所以,三年以后,连亦琛站在周怡宝身边的时候,他就在想,连亦琛才是有资格站在怡宝身边的人吧!
虽然,不知道连亦琛和怡宝之间,有着怎样的故事,但是,在他看来,怡宝选择了连亦琛,连亦琛一定,对她很不错吧!
诸葛云河这样想着,周珍珍已经走了。
他微微的垂着头,看向了会场门外,心里想,陆弋阳和王邵,怎么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