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灭魔(2 / 2)

老尸客栈 鲁班尺 2790 字 6个月前

“为何有此一问?”婴魔诧异道。

“尊老爱幼是我们社会主义社会的传统美德,您老听说过五讲四美吗?”我诚恳道。

“什么五讲四美?那是哪一个门派的武功?”婴魔说。

“那么八荣八耻呢?”我追问道。

※※※

“是八卦游魂掌么?”婴魔小心翼翼地问。

“不是。”我斩钉截铁的回答。

婴魔面红耳赤,感到很没面子。

“您身为主公麾下大名鼎鼎的第二号侍衞,竟然连五讲四美、八荣八耻都不知道,更别说A股B股市场和沙尘暴了,我再问你,‘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这总该知道了吧?”我越说越气。

婴魔小声嗫嚅道:“我知道福娃。”

“……”这下轮到我吃惊了。

“福娃一共有五兄弟,身材比我们还要小,只是不知武功如何,我一直想会会他们。”婴魔见我面露惊讶之色,随即自得起来。

“他们的武功一般,去年福娃五兄弟联手也没有打得赢我。”我一槌定音。

婴魔面露钦佩之色。

“你跟随主公多少年啦?”我大咧咧的问道。

“千年矣。”婴魔回答。

“很好。能否代为引见主公,我有要事须面见主公,此事关系重大。”我开始掌握主动了。

“主公现在台湾……”婴魔自感走嘴,忙闭口。

“这样吧,你负责帮我联系主公,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我。”我命令道。

“这……”婴魔犹豫着。

远处传来尖利的警笛声……

“站住,所有人都不许动!”眩目的灯光下,从几辆警车上跳下十余名全副武装的警察,为首的正是萧天龙。

看来三昧真火的爆炸声和燃烧的火光引来了公安警察。

警察们见到这几个赤|裸的小人均惊诧万分,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萧天龙眼睛一扫,发现了我:“袁立,你怎么在这儿?这裏发生了什么事?这几个小孩和婴儿哪来的?”

我无言可对。

此刻,婴魔移动小脚上前两步,怒喝道:“尔等何人,敢来坏老夫的好事!”

萧天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怔怔的愣在那儿。

就在这时,青蓝紫三魔出手了,青蓝紫三昧真火“呼”的一声朝萧天龙射去……

警察们急忙闪避,躲避不及的几个民警的制服瞬间烧着了,那股三昧真火笔直撞在了一辆桑塔纳警车上,“轰隆”一声巨响,警车爆炸了。

这一下激怒了警察们,几支手枪的枪口吐出了火舌,枪声中夹杂着呼喊声:“外星人!”

阿美醒了,惊讶的望着眼前的情况不知所以然。

小魔头们似乎不惧子弹,弹头击中身体后径直弹落到地上,而皮肤之上只有一个淡淡的红点。

与此同时又有两辆警车起火爆炸,在一股股三昧真火的攻击下,已经有几名警察殉职倒下了。

萧天龙怒火中烧,双目赤红,手中的微型冲锋枪已经打空了两个弹夹了,可是这帮可恶的小人们竟然毫发无损!

邪门,太邪门了!

我和阿美伏在墙角躲避着流弹,头脑中一片混乱。

这时,我惊讶的看见萧天龙仰天长啸,一只手伸入了裤裆内,大喝一声,拔下一缕阴|毛,塞入了枪口中,然后对准三魔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枪声再次响起,青蓝紫三魔赤|裸的胸前迸出鲜血,碎肉骨片四射,他们瞪着不愿相信的眼神倒下了……

※※※

背着小手站在一旁观战的婴魔闻此大吃一惊,他小腿一蹬,跃起扑到倒卧在血泊中的三魔尸体上,胖胖的小手在三魔胸口处捻起了一根根打着卷的阴|毛……

“嘿嘿嘿,想不到当今世上还有人使得这下三滥手段!今天算是栽倒家了,主公啊,请恕属下无能。”婴魔狂笑着,头也不回,顺手甩出手中的阴|毛,“原物奉还。”

那缕阴|毛挟裹着破空之声,疾射而出。

萧天龙待要躲闪已然不及,十余根黑色的阴|毛如数刺入了他的脸上,入肉寸许。

萧天龙大叫一声,往后便倒。

“啊”我禁不住惊呼了一声,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更令我终生难忘。

但见那在场的所有警察均伸手入裆,忍疼拔出阴|毛,塞入枪管,向婴魔开火。

“不要啊……”我叫喊了起来。

一阵参差不齐的枪响过后,婴魔躺倒了。我冲出来到了跟前,婴魔白白|嫩嫩如婴儿般的身体上布满了弹孔,皮肤上到处都是直立着的黑黑的阴|毛,就像一只刺猬。

婴魔还未断气,他望着我,呻|吟着挣扎说道:“袁立,烦你设法通知主公一声,我与七、八、九弟再也不能为主公的复国大业尽力了。”

我点了点头,道:“你放心吧,但是主公现在哪儿?”

“在台湾……主公化名余……秀莲,也称之为‘东尸’。”

“袁天罡凤娘他们在哪儿?”我赶紧追问。

此刻只见婴魔用尽最后的气力,猛吸一口气,吹向三魔尸体,随即小腿一阵乱蹬,眼白一翻,气绝身亡。

顷刻间,三魔与婴魔的尸身上燃起了绿色的火焰,不消片刻,灰烬无存。

警察们一方面通知救援,同时开始救护伤员。

“要把袁立带回去调查。”身后传来受伤的萧天龙吩咐其他人的声音。

如果进了公安局,我是无论如何也说不清楚的,恐怕就再也出不来了。

我趁着混乱,悄悄地溜向树林……

老槐树上一条黑影跃起,笔直的向我扑来……

※※※

我未加防范,被黑影扑了个正着,定睛细看,原来竟是我昨夜放生的那只尸鼠后。

鼠后眨动着深邃的眼睛示意我跟牠走。

“你带我走?难道你知道凤娘他们在哪儿?”我不解的问。

鼠后点了点头,目光仍旧是那么温柔、坦然。

我跟随着牠沿着小溪快速前行,没有人发现我们。正行之间,身后传来喘息声,原来阿美也跟了上来。

夜幕中的梁山像一只巨大的怪兽横亘在原野上,西北方聚起了黑压压的乌云飘来,星星渐渐黯淡了下去。

这裏是梁山的山阴处,树木参天,枯藤缠绕,潮湿霉气扑面,阴风阵阵。

鼠后带头钻进了灌木丛中,我也连滚带爬地跟上,阿美断后。花岗岩的山根处有许多裂隙,有的只有巴掌宽,有的刚刚可容人侧身挤进。

鼠后来到了一处裂隙前,回身点头示意。

“他们在这裏面?”我疑虑道。

鼠后肯定的点点头,然后钻入了裂隙。

我咬咬牙,侧身挤了进去。岩壁终年不见日光,潮气甚大,两侧长满了粘糊糊的青苔。

我摸着黑一步步挪入,身后是阿美的喘息声。

我感到石壁裂缝往下倾斜,我们应该是斜着向地底行进。也不知走了多久,其间还匍匐爬行了好长一段时间,感觉上周围温暖了许多。前面似乎也有萤石构成的石壁,显现出微弱的绿光。

绿色荧光越来越亮,前面豁然开朗,定睛细瞧,原来是一道石门,关闭着的石门上有两行凿刻的字痕。

我上前细加辨认,石门上写的是:不见护花郎君面,夜夜主人柴门开。

这好像是两句情诗,意思是说某某护花郎君没有来到,主人每夜都会开启柴门等候,主人是谁?那郎君又是何人?什么意思,可惜凤娘不在身旁,她的历史文学才能也许琢磨得出来。

鼠后立在门旁,抱歉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