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荫道上走没几步,我小心说有啥事不开心,说来听听。
快要毕业了,将来各奔东西,见面就难上加难。
此时,我有意装孙子,明知道任杨杨想说什么,却还老是不卖力地去理解。
任杨杨突然伤感般的样子,说你报考什么学校我就考什么学校,咱们报同一学校同一专业。
要是在平时拉拉扯扯讲这类话,也就是太一般了。
今天可不一样,任杨杨一双手烫得惊人,还有点颤抖。
我忽然间意识到,她要发生她想提供言语的时间到了。
那话已不再是一句平常的话,而是有余音的。
忙收回手和神经来不敢说话,心里直打鼓。
难怪有人老是说我在同她恋爱,虽然学校没查出来,但多少还是在留意。
司马黄蜂一定知道,要不然他不做鬼脸,哦,还有夏侯村里。
想起夏侯村里,我立即想起了条子,慌忙在书包里翻找。
任杨杨见我这般景象,不说话,站在那儿不动。
等我找到条子时,她急忙上前抢。
我撑开,说又不是你的,还没看,不知是谁找夏侯村里交给我,考试忙没时间看,现在正好。
任杨杨慌了起来,蹲下身。
我忙拉她起身,她不肯,说这条子就是她写的。
原本以为我看了,却白浪费了她一个下午的表情,到现在才看。
我大惑不解,忙打开条子看,纸上没有文字,只有一对蜜蜂画,不很精美,但很有劳动情调。
在右角端发现了几个小字,赠给高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