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师像是一尊女英雄雕像，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等大家坐好后，才大声说，这是传销，是害人害己的传销，懂不？也许你们连这个词都没听说过，我告诉你们，在外面的世界里，这种活动是非法的，是要犯国法的。

又有好几名学生反对，说这是爱心事业。

是全世界的美丽行动，弄得孙老师下不了台。

只好说，在省城、在外省、人家公安、工商四处追打这种搞传销的人，你们倒好，没有机会看电视新闻和报纸就不会怪你们，可总要听教师的对不？难道老师们都错了？你们对完啦？你们真的就以为这样干下去会成为百万富翁？放屁？如果这样干就能成为百万富翁，国家还改革什么，还抓教育来富国富民干什么？不如就出政府令，让全中国人民让世界人民都来搞传销，不是说半年一年就是富翁吗？改革几十年几百年的国家也没有这么快。

夏侯村里起身说，人家美国的爱心事业就搞得好，哪像你讲的这样。

这句话把孙老师的眼泪都急了出来，你去过美国？你看过美国的传销？同学们，我告诉你们，所有搞传销的人都打着幌子骗人，就骗你们没有去过国外，就瞎说国外是天堂。我是去年毕业的大学生，可以说是最早听说传销这事儿的人之一，当时我还是学生，虽然没有混进去，但多少也听说了些。后来国家打击传销活动，就符合了我的一些看法。在毕业前，我们全体音乐学员就去过美国演出，空余时间就向美国人打听传销的事，结果是很多人不知道，有些人听说过，还有些人说是我们中国人的特产。也就是说，他们那里听说的传销还是从咱中国人的身上传去的。有相当的外国人都说传销是下三流的人的骗钱术，不值一提，你们说可笑不？

孙老师的讲话是有些动人心，但没有说服多数人，包括上官小朵在内。

我和司马黄蜂都不敢直视她，似乎明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