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鲜于洞洞说谎,偷家里的钱。
但鲜于洞洞始终一口说是村里人借的,还说他爸爸在外打工还是能挣钱。
眼看时间不等人,我也管不了这么多,提笔就给老王留言,讲明利害关系,也讲了自己尽管不在,但也有绝对有把握升学。
写完信,我又取出一些将来报考学校的材料。
鲜于洞洞也照办,然后开班会,把东西全交给任杨杨。
对她说,千万不要乱了班规,一切听从老王的指挥。
一个班上难有的沉寂和悲愤,出现了大家听完我和鲜于洞洞的壮举后一言不发。
他们担心的不是找上官小朵,而是怕我和鲜于洞洞从此没了前程。
任杨杨更是过分难当,默默地哭着。
为了不让这种气氛太长,我和鲜于洞洞立即打点行装上路。
没有一名同学送我俩,但都在教室观望。
我们是说好了的,每天要寄一封信回来,以报告自己所在地方和位置。
这天的太阳特别好,它让我们看到了初夏的模样。
校园四周的老槐树,在微风中动得令人心绞肉痛,这学校要提前送我们毕业吗?
鲜于洞洞连拉带拖地把我弄上街,我们两人都是第一次出远门,但心境却各不相同。
我很忧虑,鲜于洞洞很快活。
样子不像是去找人,不像是有重任在身,而是一次忘我的旅行。
我们坐上了最后一班开往省城的长途客车,车上没几个人。
我和鲜于洞洞就坐在司机的身后,一路摇摇晃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