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捆的绳子虽是死结,但这对上官小朵来说,已经足够了。
一下子来了精神,用牙将死结一点点地咬断,再拉开。
然后轻轻地松了绳子,等确信听不到屋里的声音,才轻轻地,一步一步溜出牛棚。
见远离了那间大屋,才立刻放开胆子一路狂奔。
管它是不是跑对了,只顾往低山口外跑。
窜了跟头,伤了手脚都不顾痛,一名在学校是体育尖子的她,跑路是有一套的。
一路上,只要有房子的地方,都悄悄地走,过了又才跑,便于不引起怀疑。
快到天色亮,路也能看清了些,又跑了二三十公里,见有一条河沟。
于是想,只要是跟着河沟走,就一定能找到公路。
只要上了公路,就可能找到办法正式脱身。
为了不引起天亮后让路人看见,又起疑心,上官小朵钻进河沟把头发盘起来,又将脸洗干净。
这才闻到自己身上的屎味尿味之臭,只是为了脱身,没管这些。
顺着河沟往下游走,这越走越荒,人烟越走越少,四面都是黄巴巴的山,尽管春去夏来,按理应该是满山的绿色了,可北方的气候迟,有些树才发芽,小草才破土。
等天色完全大亮时,上官小朵已经在深沟里顺河赶了五十里多路。
见四周确无人烟时,才停下来休息,肚子饿得惊心的难受。
休息了一会,干脆决定脱下裤子来洗,打算晾干了才走。
衣服的外套也要洗,细想,怎么打扮才能不露原形。
却说妇女一家人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夜,天亮时还商量说一定要去找那狗伙们算账,由老娘领头去,看这些恶人有好历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