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人做馒头怕是全国有名，又白又胖又大。鲜于洞洞要了四个，不停地说北方真冷，吃点热的暖暖身子。馆长见我们是外地人，又小，好心地问我们是不是出来旅游。

鲜于洞洞老是嘴快，有时好像根本就不经过反应就要说话，他一听馆长问这种话，实话就说是来郑州看什么地能买到女人。我原本要气上喉的，那知馆长笑说：什么地方都能买，就看你有没有运气。

鲜于洞洞又问运气指的是什么，馆长说：买老婆虽不稀奇，但还是犯法的，每年都有很多人贩子被抓，我这人从不干这事，却经常常能听到人贩子被抓的信息，因为我这儿离公安局近，好多事都听说过。

鲜于洞洞几乎没吃馒头，好像马上就能找到上官小朵：您听说过闻人濮正这个人没有？馆长摇头去做他的生意去了，没过一会儿又来说他知道的人名，都是进了公安局的，没进去的就不知道。

鲜于洞洞见馆长走了才说馆长讲的是费话，浪费表情。我讥笑鲜于洞洞不稳重：人家又不了解咱们的身份，凭什么告诉你？省城的老头子就说过，只信公安局，而且只信大的公安局，别的，什么都不要信。

鲜于洞洞很不快乐，说我这样认识下去，根本就找不到上官小朵，俩人白忙乎一阵。人家上官小朵和闻人濮正两口子南下广东发大财去了还难说，省城老头子的话也不能信。听了这话，我都差点动摇了，果真如此的话，我们就是受害最深的人。忙自我安慰，不会，省城老头子讲得很真实，行动也表明他不像是说假。既然来了北方，就要弄准事情才说下话，不要赶到广州认为在北方，又往北方来，来了北方又觉不对，再往南方跑，这样跑来跑去何时了?

出了饭馆，公安局的铁门已打开，站岗的哨兵笔直不动。我走在前面，还没跨进小门就被吼住：干什么？

我忙笑说去公安局打拐办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