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一地方的人,感到绝望是上官小朵的第一反应。
她知道,西安是陕西的省会,只要找到西安,就可以更好地定夺回本省的路向。
到了自己的省份,就会更好地走回老家。
算快一点,讨口要饭不出一年就能回去,算慢一点就顶多两年半。
这期间得想法子弄吃的和注意一些伤病误的时间,除非硬是走不动,死了还差不多。
而问题是,目前最要命的是自己处的位置是在西安的东南西北都没有人告诉她,知道西安是陕西南边,也能在记忆里找出西安在陕西的位。
但是,就是不知陕西的清涧县,应该在什么方位。
想多了就会昏头,上官小朵自认为是这样,不如直线找大路走,西安的路一定是大路,无论是怎么走,只要走上小路就必定不是到西安,她就这样决定上路了。
可惜的是,她又一次走反了方向,如是走上清子线还好,偏偏走的是清绥线,直住绥德方向而去。
从容的身影,在风中是特别的坚定有力,特别地沉着而又没有怀疑。
夕阳的斜光,将所有金色都抹满了她灰黑色的一身。
那只没了鞋的左脚,在路上仍然那样勤恳地画着弧线,同时也拼劲地支撑着那一包沉重的身体。
这一天就要过去了,上官小朵开始沉默,她不再打算问任何一个人。
只听自己心潮的指挥,朝着自己的家园走去。
过了石咀到田庄,过了田庄到绥德。
绥德这地方四方都是公路,上官小朵几乎是没有考虑地就朝最宽的一条公路走。
她想过的,问路等于白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