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洞洞听了极不快乐,他骂我信封建迷信,我说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封建迷信。
常言说,科学是老老实实的学问,来不得半点虚假。
但是,谁又敢说科学的父亲不是幻想,不是迷信呢?人人都知道,科学是从幻想得来的。
这儿的幻想一定就是预感在操纵大脑,电灯、电话、电脑、电台,哪一样不是靠的幻想?
鲜于洞洞最伤心的事,就是怕我与他雄辨。当然,我的这种感觉是在列车上,那位医学家反复提示后才明确起来的认识。
鲜于洞洞有时听不下去了,就威胁说他走河南方向,我走我自己认定的山西,各找各的路。
我对这一点从来就不需要考虑,坚决反对,道理没有。
我嘲笑鲜于洞洞常常想入非非,却反被他抓个正着。说我的想法才是想入非非,我们争嘴归争嘴,走路搭车找人还是没有停步。
因为经济大权在我手里,只要不给鲜于洞洞钱用,他想干什么都不行。
有卖报的地方我就要买报来看,真的希望时间不要跑得太快。
从晋城下车后,我们也走了不少的乡村,县和镇,一路上八方高喊:上街压路了!、洒琪玛……
山上山下,山前山后,镇里镇外,无处不是我们的唱声。
我们在安泽县境内呆的时间最长,这儿几乎所有人都说这地方经常购媳妇,有钱的人家居然有一个男人购三个媳妇来养着的都有。
我和鲜于洞洞可以说是挨家挨户地喊唱,在安泽县内足足用了七天时间才出发到沁源、榆社,一直来到太原市。
这回鲜于洞洞有道理得很,坐住路边生气,说来这个省走了这么多的路,连个信气都没闻到,还不如河南。
我也多少了开始怀疑起来,自问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