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令完了又去背包里取钱出来数,还只剩下一千一百元钱多一点了。
打算分一半给鲜于洞洞,可鲜于洞洞一再要求他只要车费和零用,其余的钱留着找人用。
我推了几次,他不收,也就算了。
心想,的确在外钱多一点要好些。
于是就商定好,无论怎样,都在五月二十号起程返回学校准备高考。
鲜于洞洞早点回去也好多学点知识,这一夜,我俩都没有入睡,摆了许多走过的地方的趣事,又讨论了不少上官小朵的去向。
第一次夜间没有看书,我三番五次地叮嘱鲜于洞洞回去后什么都不要想,把全部精力都花到学习上,什么事都等高考完了再说。
第二天一大早,我到火车站送鲜于洞洞上车。
他从窗子里伸出头来握住我的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静静地,火车已经启动了,他才哽咽着说他一生都不会忘记同我这一次找人的经历,让他在我身上学到了不少的做人标准。
我笑自己那来什么狗屁标准,不都是些不懂事的瞎闯么?
鲜于洞油没回答,而是说将来会更好。
我第二次目送家乡人让火车接回老家的情景,一阵酸楚涌上心头,甩头离去。
出了火车站,顿觉世界忽然间小了许多许多,陌生的天地再一次将我的身影吞食到一丝不存。
太原的人不喜欢戴帽子,但特别爱戴手套。
我戴上鲜于洞洞留下来的帽子,在人群中走动,又去邮局写信,这个惯例不能改,不然学校的同学又要吃惊一番。
帽子的功能不多,它并没有将我卷入大众的目光里。
出了邮局我就搭车直奔灵石,然后转车到交口、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