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小朵迟迟顿顿地说完,低下头来转过去对着镜子。
我十分的为难,尽管在公路边上官小朵抱着自己哭又咬又吻,但那毕竟是因激动而做的。
这次可不一样,眼前的人是一名少女,一名自己的同学。
帮梳头就意味着性质的不同,这是有了距离感和身份感的时候。
我正在犹豫之际,忽地看见上官小朵又在一颗一颗地掉泪,样子很像是不被人理解似的。
我只好慢慢地走过去,就是不敢伸手再拿梳子。
这时,她突然细声细气地说,我早就知道,大家肯定会认为我是坏女人,是被脏污了的女人,你也一样。
我慌了神,忙说朵朵,你这样认为就错了,我高佳索什么都知道,我把山西省都找遍了。
也知道你是逃跑出来的,我比谁都清楚,买卖你的两方人我都见过,你是咋逃的,方法是什么我都清楚。
讲到这儿,就忽然伸手抓过上官小朵的左手来,捞起袖子说,就是一排针眼疤救了你,对不对?
其实,我每天都在考虑这个问题,最担心你被别的同学、老师们误解。
原来,你还真就是在为这事犯愁,我天地良心不是认为你有错的人,怕见你掉泪。
上官小朵回过头来看了我好一阵子,似乎不信地问,你咋知道这些,那你为什么又不帮我梳头?索,我真的很——干净,相信我好不好?我求求你!
我笑着蹲下身来,说你应该清楚,如果连我都不相信你,那你就用不着回学校,去流你的浪。
那时,你再干净也不会有人帮你,只要有我高佳索在,你完全不必为这事担心,我不帮你梳头,是因为你是我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