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的每一句话,鲜于洞洞都答不上来。
看稀奇的同学见我发怒,只好离远一点,因为他们从来没见我发过如此大的火气。
我突然改口问别的同学。
哪些同学死了?给我一个名单,另外,你们谁有钱?借点给我用,改天我回家去取,我爸爸也许来找过我。
讲这话的意思,是父亲住的乡政府是土坯平房,倒了也不会压垮他,因而判定他还活着。
司马黄蜂却冷若冰霜地说我爸一直没到过老家的学校。
但是,他把钱交给老王转到任杨杨手里保管,让我去她那儿拿,有多少就不太清楚。
我顺手将鲜于洞洞拉起来,要他将我带去帐蓬学校的刚搭起的宿舍。
还好,这住的地方是两人一间,比原学校里的条件还好些。
我自己随随便便找了一间没学生住的床,躺下去睡觉,晚饭也不想吃。
鲜于洞洞不知不明地收起他的课本,走出寝室,我才不管他怎么想,反正他听了我的问话,应该要想办法在班上搞一次纠风工作。
我坚信自己没有做错,在这种情况下,还是不能有半点闪失。
没想到鲜于洞洞出去了不久,书记就来看我。
鲜于洞洞坐到凳子上,让书记坐在我的床边说话。
我此时还不知道书记已经接管了我们班,也不知道夏侯村里已死,校长判了刑。
只觉得回来就一直没发现夏侯村里和更多的同学,以为他们都死在这大地震中了。
书记问了些找人辛不辛苦的费话后,又问我成绩有没有影响。
然后才将现在的班级情况一一道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