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场洪灾中,更需要他的是百姓,而不是在此时此刻和自己耗在一处。
纪南山轻叹了一声,知道他又想岔了,这孩子心思总是心思太重。
微微弯腰蹲在了他的身边,伸手捉住他的小腿将其搁置在自己的腿上。
盛明镜猛的按住他的手道:“你要做什么?”
“我瞧瞧伤的重不重!”
“不用了,咱们还是快快离开此地吧!”盛明镜隐隐有些脸热,想到了在水下发生的事情,更加不敢直视蹲在自己面前的男子,遂侧过脸紧咬着唇瓣。
可惜,纪南山想做的事情谁都拦不住,尤其是看着盛明镜咬着下唇时,心中就断定他伤的极重,只是不肯说罢了。
“阿镜,你我之间不必如此生疏,我与你虽无血缘关系,但在这个世界上,我会将你看做是亲弟弟般,所以,无论是受了伤还是受了委屈,你都不必瞒着我!”纪南山在他怔愣间褪下了他的靴子。
随后便看见他的脚踝肿的如同馒头似的。
这孩子居然还隐忍着说没事儿,若不将这淤血揉开,只怕连沾地走路都走不了。
刚伸手覆上那脚踝处,就听见坐在椅子上的人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纪南山抬首准备安抚他几句,让他忍着些。
可四目相对时却发现这孩子居然哭了。
“怎么了这是,可是疼得厉害?”纪南山吓得连忙扔了靴子,站起身来逼近他询问道。
自从他们相遇,阿镜只在那一日给他娘下葬时哭过,此后再无流过泪,今日却哭了,细细想来,定然是被这洪灾给吓着了,又或者是自己方才弄疼了他。
“阿镜,别哭,这淤血都揉开了才不会影响你日后行走!”纪南山伸手拂去他眼角的泪痕。
看着阿镜哭,他的心有些难受。
尤其是那盈盈一滴泪水至眼角滑落时,纪南山心中竟有丝丝冲动,想却吻掉那泪痕。
盛明镜并不是被他弄疼了才哭的,而是因为他方才所说的话。
他把自己看做是亲弟弟,可自己并不想做他的亲弟弟啊。
“我不疼,南山哥,方才是头发上的水滑落了下来!”盛明镜扯出一抹笑来,可那笑容明显比哭还难看。
纪南山见他强忍着痛意,直接弯腰将其打横抱起,朝着屏风后的床榻上走了过去。
“南、南山哥,你要做什么!”盛明镜被搁在床榻上,心里扑通扑通乱跳,声音也尖锐了许多。
室内昏暗,鼻尖还萦绕着胭脂水粉味。
盛明镜本就长得稚嫩,如今散发落于肩上,毫无平日里一丝不苟模样,倒显得柔弱了几分,惹人遐思。
纪南山爽朗一笑,坐在他的对面,撤下他的长袜,温热的手掌直接握住了他的小腿,“别动,我给你揉揉!”
腾的一下,盛明镜的脸如同火烧般,整个人呆若木鸡。
纪南山可从未见过他流露出这种情绪,只觉得甚是有趣,端详了片刻,趁着盛明镜毫无防备时,直接动手使了八分力道,搓揉着他肿胀的脚踝。
盛明镜紧咬着唇,口中隐隐有了血腥味,双手死死的抓住身下的薄被,闷哼出声。(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