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给本王重新换一个酒盏!”宋云霆冷哼一声,甩掉手上的酒水,有些不耐烦。
也正因为这一响动,众人才回过神,纷纷低下头,哪里还敢去看苗淼淼,视线都集中在文清儿身上,且心里头都有些不敢相信,这世上怎么有如此相像之人。
文尚书见着女儿上前,这会儿哪里还有醉态,直接站到了大殿正中,带着文清儿一起朝着上首的人磕头请安。
沈一白与沈沐渊看着他如此惺惺作态的样子,心中讥讽,面上却带着笑:“起身吧。”
“多谢皇上,多谢太祖皇!”文尚书想拉扯着文清儿坐到自己的席位上,却被沈沐渊出言制止。
“来人,在田姑娘身边再置上一桌酒席,给文姑娘就坐!”沈沐渊朝着大殿内伺候的人吩咐道。
众大臣听闻,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文清儿,皇上竟然这般宠她。
文尚书更是西部自身,他还担心文清儿不受皇上的喜欢,如今看来,都让女儿坐到了田姑娘的身侧,可见将来大好前程指日可待。
文尚书被一众朝臣拥戴,那高兴之情溢于言表。
文清儿则是惴惴不安的坐在了一旁,从始至终都不敢抬头去看对面的那些朝臣,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得罪了那些官员,她心中极其明白,自己对于父亲而言,不过是一枚任由摆布的棋子。
田婉儿看着文清儿惴惴不安的样子,抬手朝着她敬了一盏酒,且小声安抚道:“你别害怕,咱们坐着用膳即可,你也别听对面那些朝臣们说什么,自己吃好喝好便是。”
这番话不仅让文清儿有些诧异,就连坐在她另一边的苗淼淼都有些诧异。
这田婉儿倒是有些“与众不同”,似乎并没有仗着自己的姑母是皇太后就目中无人,她这样子倒不知是真是假,还是故意做给皇帝和外人看的。
苗淼淼低着头,吃着自己的膳食,一言不发。
文清儿战战兢兢的举起了酒盏,还不小心洒出去些,与田婉儿一同吃下,酒水落入腹中,她这才稍稍安心些。
但对于坐在对面的那道审视的目光,始终不敢抬起头来。
纪南山只觉得今晚这场宫宴着实有意思,尤其是坐在对面的女子。
“你莫不是看上了她!”忽的身旁幽幽传来一不悦的声音,清冷至极。
纪南山身子一颤,哪里还敢将视线落在那文清儿身上的,当下收回目光,讪讪道:“阿镜,别生气,我哪里看的上她,你不是不知道我——”
一边说着话,一边不着痕迹的伸手想要揽住盛明镜的腰。
盛明镜咬着牙将他那遍布老茧的手掌给排开,双眸瞪着他:“你敢胡来,信不信我——”
“不敢,不敢,阿镜说什么便是什么,咱们喝酒吧!”纪南山收回了手,举起手中的酒盏与他对碰,而后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盛明镜的脸色。
宋云霆在旁嗤笑,而后自顾自的饮酒。
纪南山耳聪目明自然听到了他的嗤笑声,不过心中却想着,笑吧,看看咱们两个人谁能笑到最后。
“今晚这宴席是朕特意为纪将军接风洗尘,这一路去赈灾着实辛苦了,这一杯朕敬你!”沈沐渊坐在上首端起手中的酒水朝着下面的纪南山道。
纪南山小声嘟囔了一声,而后站起身来朝着上首的人道:“这都是末将应该做的,食君之禄,理应为皇上分忧解难。”
“嗯,好,朕有你们甚好!”沈沐渊被他这话引得开怀畅饮,但也有些埋怨这纪南山怎么就不会借此机会将苏家引出来。
盛明镜倒是揣摩出皇上的圣意,借着给纪南山倒酒水之便,在他耳边小声提醒,“此行,可是苏家倾尽家财才能让你安抚那些百姓,该给苏家提点些。”
纪南山一口饮尽杯中酒水,道了一句麻烦,复而再次站起身来朝着上首的拱手道:“皇上,末将能安抚东吴百姓,实则也是因为苏家,末将听闻如今苏家被封了皇商,但这些对于苏家为皇上分忧太过轻了些,皇上不如再给苏家一些封赏!”
闻言,众大臣倒吸一口冷气,这苏家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商户,纵然有万贯家财,那也是人人都瞧不起的商人之家,散尽万贯家财能得一个“皇商”的头衔,可谓是祖坟上冒了青烟,哪里还能不知足,可偏偏,这纪大将军竟然还要亲自为他们苏家讨要封赏。
“纪将军,这皇商已然对苏家是最大的赏赐,再讨要封赏就过了!”文尚书拱手朝着纪南山道,心中却也略有些鄙夷,一个将军竟然也想招揽人才,也不看看那苏家的身份配不配。
纪南山冷哼一声,刚要与那文尚书对峙,却听上首的沈沐渊突然开口道:“纪将军所言不错,苏家确实为朕解决了不少难题,光一个皇商确实不妥,且让朕想一想!”
他故作沉吟的摩挲着下颚,殊不知,下首站着的文尚书却十分不同意这等做法。
“皇上,苏家是商户,士农工商,商是咱们东吴最末等的,您若是赐他为官,恐不妥,会被天下百姓诟病!”文尚书言辞恳切,他可不愿意同一个商人门户为同僚。
其他大臣也纷纷站起来同文尚书一致向沈沐渊提及不可赐官。(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网址: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