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咽了口唾沫,他心中清楚女客户为何喜欢阿润,因为阿润生得太好了,那个样子,瞧着太招人。
可是司徒斐就像一个谁也得不到的坏男孩,虽然样貌平凡,但气质出众。而阿润是天生的俊美,可为人太安静,不会那些招惹女人的手段,因此落了下风。
“吉太太今天几点的约?”阿润走到打印机前,看着渐渐显出的合同。
“下午三点。”文森抱着一沓材料,匆匆翻了记事日程。
“她什么时候回英国?”阿润随口一问。
“这个就不太清楚了,之前我电话约她,她似乎说是等吉先生在国内的事情差不多办完了,就回去。你也知道,吉先生那个人为人谨慎,平时是不大出来的,一些外贸合同的签订,都是由吉太太代理。我们公司的这份合同虽然重要,但也只是他们家族企业的合同之一。他们另有一些,和启唐、未来实业的合同,也在同步进行着,我隐隐约约有听说。大概这些都结束了,吉先生夫妻才会安心回去吧。”文森是个机灵的人,和业内的同行关系都很不错,一些无伤大雅的消息,大家彼此会有些沟通,以防抢了对方的生意又不告知,做得过了,显得不逊。
像司徒斐这样大喇喇抢客户的,还是做在明面上,无怪阿润生气。
“吉太太要来了呀!”司徒斐似乎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带着恶劣的笑,插着口袋,走了过来。
吉太太是阿润费心笼络很久才得到的客户,司徒斐的这句话令阿润抬起头,有些防备地看着他。
“怕什么,阿润,吉太太可是很喜欢你的,毕竟在老板面前都夸过你。她还跟我说,从没见过像你这么温柔可爱的人。”司徒斐手欠,揉了揉阿润的黑发,含笑看她眼中积聚怒气。
他喜欢看阿润生气的样子。
阿润果然冷冷看着他:“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你抢谁都可以,只有吉太太不行的吧?这话,我说过三次。第一次是在男厕前,第二次是在电梯间,第三次是在老板办公室外。这些就算都忘了,可是我说过,如果你抢了吉太太,我会让你不好过,这句话总还能记起吧?”
司徒斐笑了:“上了年纪,记不得这些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阿润像只绵软的猫,会怎么让我不好过呢,这个我很好奇,也很期待。吉太太本就是秘书出身,又确实是个难得的美人儿,吉先生现在几乎每件事都离不开她。”
他低下身子,把唇放到阿润白皙的耳边,轻轻开口:“所以,掌握了吉太太,也就掌握了吉先生,你和我想的,是一样的吗?”
阿润攥住了司徒斐的衣领,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阿润很少生气,但是司徒斐不停地在试探。
吉太太的事不只是公事这么简单,但是一般没有人看出来就是了。可司徒斐恶劣的眼神令阿润觉得,他也许瞧出了什么。
司徒斐烦攥住了阿润的手腕,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下那一片柔腻,身旁的同事只知道两人起了冲突,可却并未发现司徒斐这样隐晦又带着挑逗的动作。
阿润右手打了司徒斐一巴掌,脸色铁青。
司徒斐蹙眉,拿出手帕,蹭了蹭嘴角的血渍,却突然呼吸不畅起来,他攥着一旁的桌角,急速地喘息起来,有些狼狈地从口袋中抓了半天,才抓出一个带着吸头的圆瓶,朝口中喷了许多下,才缓缓恢复了些血色。
阿润迟疑地看着他:“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阿润有些后悔。司徒斐其实是打不得的,因为他有极严重的哮喘。
可是,这人太讨打。
司徒斐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推开她,眯着眼,面无表情地开了口:“总之,如果是阿润这么在意的吉太太,那我就更不能错过了。”
他肩背挺拔,从阿润身旁扬长而去,阿润憎恶地看着那个背影。
吉太太下午来的时候,司徒斐却并没有如想象中出现。
阿润松了口气,合同很顺利地签了下来。
吉太太见事毕,也颇有些惬意和闲情地同阿润闲聊起来。
她长发披散着,手中捏着小匙,朝咖啡中添着一块又一块的方糖,看阿润出神地望着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我很爱吃糖,让您见笑了。”
阿润微微笑着:“我也不喜欢原味的咖啡。可不是这个。是因为您的动作优雅好看,我瞧呆了。”
吉太太挥了挥手,纤细手指上的红宝石戒指十分耀眼,她笑了:“怪不好意思的。阿润平时嘴可没这么甜。”
“大概也是因为开心。毕竟是上千万的合同。老板多少会有奖赏。”阿润笑了:“我要养孩子,还是缺钱的。”
“阿润已经有孩子了吗?”吉太太诧异地看着阿润,道:“完全瞧不出来。你还这么年轻啊。”
阿润淡淡一笑:“不年轻了。翻过今年,亦有三十岁了。”
吉太太噗嗤一笑:“你的对象倒是好福气,像你这么温柔的人,多难得啊。”
阿润摇头:“我现在单身,吉太太。”
吉太太有些惊讶,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只好转了话题挽回:“过些日子,我就要随吉先生回英国了。你是知道的,我是中国人,他是英国人,随他一走,就不是一时半会能回来的了,因此我们夫妻准备办一个告别派对,请一请中国的亲友,也算为我践行。到时,你也一起去吧。”
她从坤包中掏出一张请帖,随意地递给了阿润,似乎并没有想过被阿润拒绝的可能。
在这场合同的签订中,阿润一向是体贴的,善于为她和吉先生着想的。
阿润微微一笑,接过了请帖。
阿润也确实并不想拒绝。
周末嗨皮。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