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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就梦过一次麻脸,被吓醒之后就一直哭,所以到现在还记得。
“是啊,娘也梦到麻脸婆了,那脸可吓人了。”她穿上鞋。
“娘娘不怕。”他学着她平时安慰他的模样,轻抚她微微起伏的胸口,她心宽的张臂抱了抱他。
“娘起晚了,你起来了怎么不叫醒娘啊?”
儿子张嘴笑着:“平时都是我起得晚,这次轮到娘起的比我晚了。”
她弯腰仰脸对着他说:“来!香一个。”
他乖乖凑近她的脸,软软的嘴唇印在了她的额上“啵!”的亲出一声响来。
“臭臭!快去涮口!”她一边说着,一边放开他,并拍了拍他的小屁股,儿子屁颠屁颠的往外头走,涮口去了。
静君正在跟在他后头,心口却一阵胸闷,胸口处似有沉重的石头压住般难受,她手压心口,站了好一会儿,轻轻的咳了几声,慢慢的待比较舒坦后,才走出去准备早饭,好让儿子吃了上草堂去。
阳光刺得她头脑发昏,摸摸头发,都热得烫手,她这才意识到要挡挡太阳,伸手在手中提着的竹片织篮里头翻出一块四方的青巾,对角折叠起来盖在头顶,随意的在下巴打了个结实的花结,虽然阳光依然刺目,至少头顶已然不再那么发烫了。
她担忧的看了看篮子里的六件簇新布衣,在镇上已经攸转了一个上午了,竟然一件也没有卖出去。她并不贪心,不要求能将六件都卖出去,但至少要卖一半,她和宁琛未来几日的住宿和食用方能得到解决。
她转入了一条深巷,这巷子相隔不远就盖着四合屋,一间连着一间,那屋子上的青砖黄瓦都盖很结实,住的应都是有盈余的富足人家。这儿虽远不及市集上热闹,不过三三两两的还是不停有人在其中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