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头如此多的不满,然而她却心知肚明,自己这话却只敢私底下自己一个人唠叨。从前那个她睇不起的小姑子现在已经摇身一变由个一穷酸的女人变成富贵人家贵夫人了,这是铁一般的事实;而她一家几口要飞横腾达还得依仗着她,这也是事实。
现在这个时候她虽多有不满,却又岂敢当面顶撞于她。
叶峥华拿着那只破旧的绣花鞋直往汝苑小跑着走去,她心中又气又急,方才那男人突然而至的怒气令她害怕,她已经很久不曾见过他这般发火的模样了。
到了汝苑的拱门外,刚走进那一片幽静的庭院,她却又犹豫了起来,不由得就放缓了脚步;恶狠狠地盯着手中的那只绣花鞋,她一咬牙,真恨不得将它给丢了,丢了……好一了百了。
于是她毅然走到一个满是荷花的池塘边,高高地举起手,那只绣花鞋在她的手中晃动着,晃动着……但她,却迟迟不敢松手,是的,她没有那个勇气。
最终她还是耸着肩离开池塘边。
远远的就见到男人挺拨的身影,立在窗台边,那负着手的背影带着几分寂寥。
她赶紧收敛着自己一身的暴戾之气,柔和着脸走了进去,冲着男人复了复身,柔声道:“庄主,鞋子我给找回来了,给!”
男人回过头来,直盯着她手中的那只绣花鞋;方才他寻得急,此刻它在眼前,他蹙着眉心却是不愿意伸手去接。
手僵在半空,叶峥华一时间不知所措地仰望着他的脸,良久才听得他冷冷地吩咐道:“随便放着吧……”语毕,他再度背过身去,冷漠地望向窗外,一身的孤傲让人难以接近。
望着他那英挺的后背,叶峥华的心中不由得燃起一阵的恨意;她一咬牙,向前走上几走,将手中的破鞋放回原位……一张泛黄的床褥上。
转过身,再冲着男人的后背再度复了复了,随即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男人根本没有在意她在与不在,只是静静地站在窗台前,一动也不动地站着;直到夕阳在山的那一头悄悄地隐去,留下一缕缕的晚霞的色彩装点着天的那一边。
周围的光线皆暗了下来,男人这地回过身来,一步一步地走到床榻旁,望着静静地放置在床褥上的绣花鞋,一张绝美的笑颜在他的脑海上荡了开来,他的心无来由得一阵抽痛。
他那深邃的双眸瞬间变得冷酷,下一刻,他将那静静地躺着的绣花鞋握地掌心,渐渐地用力,此刻被他扼在手中的就如那拥有美丽笑颜的女人白皙的脖颈……
袁总管回来了,从卫州带来了许多精灵古怪的东西,殷家的女人们在大厅上雀跃地挑选着……
远远的殷磊携着家小走过来,袁恬匆匆地迎了上去,冲着对方施了个礼道:“二少爷,借步说话。”
殷磊见他神色凝重,也不多问,挥了挥手让家眷自行进入大厅,就转身随着袁恬走到一棵大树底下,问道:“袁总管,怎么了?”
袁恬望了望四周,见四下无人,这才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递到殷磊的手中,说道:“二少爷,你看一看,可认得这东西?”
殷磊见他如此神色,不由得也凝重起来,绷着脸将锦囊接了过来,慎重地将里头的东西掏了出来;这一看,不由得瞪大了双眸,不可置信地望着袁恬说道:“这……这……”
“这是我从卫州无意间得来的,我也不曾想到还能见着这东西,本以为它已沉没在大海的。这事……却不知该不该让庄主知道。”得到这块玉佩,却不知是喜是祸,他的忧虑是……这块玉兴许会给平静的殷家庄掀起轩然大波的。
殷磊紧紧地瞪着手中的玉佩,良久才说道:“玉在,那人呢?”
袁恬沉思了片刻,良久才说道:“我在卫州也曾见过一个跟她很相象的女人,只是当时离得远,也没有往这方面去想,只以为是人有相似罢了。然而这玉佩也出现在卫州,这不得不让我怀疑,人根本没有死。”
殷磊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既然没有离世,然而这么多年都没有消息,是躲起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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