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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始终不见他出现,她心中也有些忧愁,但她始终相信他是不会不要她的。
因为她知道,近几年来,他由始至终只有她一个女人。
他正妻之位一直悬虚着,而他的二房,他却不屑于去碰。他是一个刚烈的男人,也是有需求的,因此她得到了他所有的热情。
她是他殷臣的女人,在这个宥州城几乎没有人不知道这个事实。
她连盈盈也是一个极度虚荣的女人,自从找到了殷臣这个金主后,就喜欢在人前端着架子,瞧不起那些日日被不同的男人睡的楼内姐妹。
如此她落泊了,就不喜出门。
因此她知道楼里的姐妹们都盼着看自己的笑话。还在暗自里说她了落水的凤凰不如鸡,不行……她怎么让那些女人看扁了。
只有他能来,他来了,她才能争回面子。
因此她天天望眼欲穿……只求他快点想起自己。
然而一天一天过来,半点消息也没有。她甚至派过人往殷家庄捎口信,可惜那个庄的守卫严得就像一个堡垒,让人望而却步,更不得入其门。
她害怕了,怕他真的会不要她。
老鸨虽没再逼她,但她知道,她是说到做到的人。她已经没有后路了,再过几天,一个月的期限就到了,到时他若再不来,她就会被逼着再接客的了不了她不要落到到那个地步了。
希望越来越渺茫,这令她寝食难安,整日都无精打采的。正当她沮丧的时候,他……终于来了。
她不由得嫣然一笑,身如轻燕般飘到宽大的梳妆台前,望着映在镜子里自己披头散发的模样,不由得皱了皱眉,再凑上一看,本来艳丽的脸变得暗淡无光,原本的光泽已经不知所踪,眼角也显得暗哑。
她不由得一惊,这……这还是她连盈盈吗?
他既然来了,过会就定然要召见自己的,她绝不能让他见到自己这副不修边幅的模样,绝不能……
她冷横扫了一眼呆立在桌前的两个丫头,厉声说道:“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过来帮我梳妆。”
“嗯?……嗯!……”两个丫环赶紧走上前,一个忙碌着为她施脂拍粉,一个忙着为她梳理发头。
那张脸在上等的宫廷脂粉的装扮之下,变得亮丽光鲜,方才的暗哑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迹。连盈盈含笑打量着镜中的美艳女子,孤傲地一笑。
小虹为细心地为她编织了一个宝髻,以花钿、簪钗点缀。整个人显得更加的明艳动人。
“连主子,你这般装扮一下真是太漂亮了,估计在这宥州没几个男人能抵挡得了连主子你这般迷人的女子的,难怪连殷家庄的庄主都成为连主子你的裙下客。”
另一个丫头小钗善于观言察色,更善于曲意逢迎,因此在这扬月楼也的姑娘都挺喜欢她的,当然连盈盈也不例外。
她闻言轻轻一笑,不是她自命清高,在这扬月楼能吸引得了那个男人的目光停留也就只有自己了,这里的女人都太浅薄了,成天只会娇声嗲气的,其实很多男人都不受这一套。
她除了美色之外琴棋书画样样都懂一些,男人就是看中她这一点的。
虽然自己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出身,但她与她们不一样,不是天生就是妓。
在宥州已经很少人知道,她曾经是京城李家班的一个名伶,打小就跟着师父练曲,那个时候,琴棋书画样样都有所染指,后来成为了当家花旦,就开始经常出入大户人家的戏台演出。
她打小受戏班的前辈影响,她知道,一个戏子就算再红,都是让人瞧不起的,特别是一个女伶,在戏台上唱过戏就是戏子,戏子几乎与妓列为同一等级。
如果戏子再也唱不动之后,就会被戏班遗弃,到了晚年一般都很凄苦,她们唯一的出路就是找一个能托付终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