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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白无故挨了她的训,男人倒也毫不介意,他将她揽得更紧,还将脸凑上去,紧紧地贴着她的脸颊,问道:“我的君儿今天一整天都做了些什么了?”
他这亲昵的动作让她一下子将方才的懊恼给抛在脑后,她侧过头来与他四目相投,喃喃地向他交待着说道:“我什么也没做,就与奶娘、峥姐一道聊天来着……”
男人轻轻揉了揉她的肩,感受到她衣着的单薄不由得皱了皱眉,语带责备地说道:“这么凉的天怎么就穿这么少,走……回房去……”说罢,弯下身将她拦腰抱起直往房间走去。
静君没有丝毫的反抗,含笑着乖巧地环住他的肩,任由他将她打横抱着回房,倒是她怀中的猫咪,身子被夹在她的怀中,因过度的狭小空间而不满地叫了几声。
直到两人进了房间,关上了房门,叶峥华才从一棵八九尺的七里香后方走了出去
她神色无比的复杂,怔怔地望着紧闭的大门,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五日了,她来这个殷家庄已经五个日夜了,这个大得离谱的殷家给她的震撼依旧未曾散去了。
而这五日以来,那个男人几乎每日都夜宿在这汝苑内,令她不解的是,夫人到底有何魅力能让如此一个伟岸的男人将整副身心都投放在她一个女人的身上。
能得到如此一个出色的男人的垂涎以及宠爱,到底是怎么样的感觉?这让她既好奇又向往。
然而了这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是遥不可及的奢求,这莫大的幸运都仅是属于别人的。谁让她叶峥华如此的苦命嫁着了一个那般无能的男人。
是的,从一开始她就撒了谎,她并非一个未曾出阁的姑娘。
当初她出嫁之时也以为自己能过上贵夫人般的生活的,能得到夫婿的怜惜,能为他生儿育女。
然而出嫁的头一天,辛酸的洞房花烛之夜,一个冷酷的事实让她的梦彻底泯灭了。
她的新郎官竟是个无能的男人,她试过成天哭天抹泪过日子,然而换来的却是对方粗暴的拳脚相向。最终她只能学会了忍,罢了……毕竟她夫家的家境还是不错的,拥有十多亩良田,这也算是极为富贵的人家。
只要能继续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她的夫婿的那点不足她也就忍了。
可惜平静的日子过不了多久,她的夫婿无法与她过夫妻生活,竟然倒过来埋怨她不能为他生下一儿半女,对她不是打就是骂,让她每天承受着凌过日子,处在水深火热当中。
这还不止,后来她才发现了她的夫婿竟然是个好赌成性之徒。听说他从前就嗜赌,自娶了亲之后消停过一阵,然而过不了多久就变得更加毫无故忌,变本加厉的天天都混在赌坊当中,一头半个月也见不着人影,结果他将十多亩良田都押了上赌桌,这样还不够,最终还要将家产变卖,将整个家一掏而空,让她的贵夫人之梦落空还不止,竟丧尽天良地为了二两银子将她卖进了扬月楼。
要不是她命不该绝,让她遇着了这个富贵的人家,此刻恐怕她已经变成了任人青楼妓。
每逢忆到这些,都令她混身发抖。
怨啊了她怨老天爷为什么要如此待她,但她却不愿与命运妥协,因为她知道,进了这个殷家,一切定会有转机的,她不会倒霉一辈子的。
唐心妍与蔡家的婚期将近,唐心妍怎么也是在殷家庄里头长大的,许多人一度以为她将来会是庄主的夫人,然而此刻忽然说嫁就嫁,这让殷家上上下下的人多少有些不舍。
这当中最为不舍的就数殷雪了,两个未出阁的姑娘年纪相仿,最为玩得来,想到唐心妍过几日就要出嫁成为他人之妇了,殷雪总觉得心里怪怪的,既替她高兴,却也不舍,于是就总喜欢往她的住所处跑。
庄里头几个男人忙得很,根本没有办法顾及到这事,于是婚庆的一切事宜就全数落在静君的身上,长嫂为母嘛,她也乐于接受这重任,还兴致勃勃地准备着。
喜日,唐心妍是要从东晋苑出嫁的,于是她将各苑各轩的下人们都召集一起,将东晋苑重新摆设过一翻,将整个苑布置得更具气派。
为了不出任何差错,事无巨细,她都一一过目,这个大红灯笼该挂哪儿,那对喜花又该怎么样,一切一切都经过她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