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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日子她吃不下,寝难安,几乎每日都发恶梦,越是如此,她的脾气就越是暴躁,一有不顺心,便对着底下的人又打又骂,弄得她琼苑内的婢女、仆役人人自危。
这天,叶峥华一大清早,便无精打采要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喜兰为她梳妆打扮,喜兰一下一下地给她梳着头发,梳子一抬,手在她的后脑枕顿了顿,她看到木梳上黑黑一团的脱发,心中一惊,不由得惊叫出声:
“啊……”
“怎么了?一大早就鬼嚎似的?”叶峥华绷着脸责备道。
喜兰战战兢兢、支支吾吾地说道:“没……没……没什么……”
觉察到她的不对劲,叶峥华阴着脸侧头望着她,说道:“说……到底怎么了?”
喜兰不敢再有隐瞒,将手中的木梳递到她眼前……
叶峥华一看,不由得大骇,顿时花容失色,她抖着手将木梳接了过来,伸手往上头一扯,手上一把黑发……她抖着唇问道:“这……这是我今天掉的头发吗?……这么多?”
喜兰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深怕她发怒,赶紧说道:“夫人,你不必害怕,可能是最近气候干燥,才会掉发的,待奴婢给您煮些滋润的汤茶补补身子就没事了……”
捏着这一团发丝,她瞪了喜兰一眼:“这我自然知道,用得着你这丫头说吗?”她丝毫对方的不领情,反倒冷着脸责备她,随即继续背过身去,说道:“快手一点……”
“是……”喜兰不敢怠慢,接过她手中的木梳,继续一下一下的给她梳理着……
叶峥华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细细地审视着眼前那面大大的铜镜,这才发现,在不知不觉间,眼前的脸竟比从前憔悴了许多……
意识到这些,她的内心却不如外表那般的镇定,手微微地发抖,头发掉得厉害、眼脸也有些下陷的迹象,不……她不容许自己变丑,绝不容许……
都怪那个贱人,是她让她寝食难安。
这个心头大患一日不除,她叶峥华的日子就一日都不好过……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她心中不停地呐喊着……
书房内除了的微弱声音外,一片的寂静……
宁静君拿着一块抹布在清洁窗上的缕空凤雕,她抹得无比的认真,这缕空的雕花很容易藏入灰尘,也很难清理,因此此刻她用手指套着抹布伸进那些小洞里头,认真的抹着。
但这房内太安静了,所以当有人走进书房之时,她还是知道的。
来人脚步有些轻浮,不似华管事的脚步那般沉稳……
但听得一把陌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殷庄主,别来无恙……”
平日里,但凡与那个男人对话的人,语气都是恭恭敬敬、战战兢兢的,包括他的亲兄弟。而来人这把那洪亮的声音、语气虽客气,语调却隐不住自信与狂妄。
宁静君一怔,也仅是一怔,她却没有兴致回头看看来者是何人。她收敛起心智继续忙碌着。
殷臣不必抬头必知来的是何许人,对于这男人的不请自来,且没经过通报并闯进来,他脸上没什么好脸色……
他没理会来人,低下头继续书写了好一会,直到将最后几笔账记下了,这才抬头望着来人,不甚客气地说道:“王爷真是闲啊,对京城的事就这么的放心?”
“呵呵……”周显对于他明显的调侃不甚在意,笑了笑说道:“不急不急,庄主有能耐啊,养着这么多好汉啊,本王有幸与他们结交真是受益良多,因此一时半会不急着回去……”
殷臣淡淡扫了他一眼,说道:“王爷不忙,草民可没那么多空闲时间,说吧,什么事?”
“嘻嘻,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来与庄主你聚聚旧。”周显嬉皮笑脸地说道。
对于他的厚颜,殷臣不甚在意,也懒得理会他,低下头继续忙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