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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眼前的女人那一脸悲恸,华洪不由得追道:“姑娘……那孩子……可是您当年离庄时怀着那个胎儿?”
闻言,宁静君顿时一惊,没想到他忽然会如此一问,没有时间给她思考,她连忙摇摇头否认道:“不……不是,那孩子今年才四岁……”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慌忙否认,可能在潜意识里,她害怕他们会将她的孩子抢走了,她知道这是极幼稚的谎言,因为孩子的年龄是无法隐瞒,但一急,她什么也顾不上,只能扯出了这么一个谎言。
闻言,华洪不由得长长地叹息一声,他还以为……
该说的他已经说了,该做的他也做了,虽然不能让她们母子重逢,但至少让她得知孩子的安危,能放下心头大石,不必时刻挂心。
周显一身锦衣华袍大摇大摆地走进聚尚轩,虽然不甚受这里的主人欢迎,不过他还是厚颜地常常驾临,已经俨然是这儿的常客了。
先前每回过来时,华管事还会客客气气地招呼他,又是奉茶又奉水,如今他来的勤了,简直是将这儿当成他王爷府的别苑,没有一丝为客的客套,因此,华洪也渐渐不将他当客人看待了。
周显先是去了书房,见宁静君不在书房当差,心中大喜,对那沉着脸的殷臣找了个借口便出了书房,一路沿着长廊寻了出去……
果然不出所料,远远的便见在庭院中拿着扫帚认真地打扫着的苗条身影。
他不动声色地走近,悄悄地来到那女人的身后,严肃地哼了一声。
闻着声音,宁静君不由得一惊,骤然转身望着他……
她那带着一丝防备的眸色让周显一愣,不由得问道:“怎么了,见着我像是见到鬼一样?”
见来的人是他,宁静君大松一口气,方才他那一声低哼、声音低沉而严肃,让她误以为来的是那个人……
她淡淡看了他一眼,这个自命风流的男子,在这个天非但不热、甚至还有些许凉意的傍晚时分,他却依旧纸扇不离手。
宁静君仅是看了他一眼,并轻轻地低下头来,继续忙活着。
见她态度如此冷淡,周显不由得走上前,不满地说道:“唉,我三日没来了,你见着我怎么连个笑容都啬于给我,实在是太不可爱了。”
宁静君闻言,不由得一怔,是吗?他有三日没来了吗?自己实在是太过忙了,由早忙到晚,夜里困倦从来都是倒头便睡,竟忙到连日子都不会算了。
见她没说话,周显又说道:“你就不能问一下这三天我去哪里了吗?”
宁静君嘴角淡淡扬,露出一丝笑容,可惜笑意却不曾达到眼底,她说道:“王爷的去向,自有王爷的亲人去关心,静君若追问,那就逾越了。”
他不喜欢她那过于的生分的态度,不由得痴痴地望着她那姣好的脸,喃喃地说道:“本王就想你能逾越……”
宁静君闻言,心底不由得一颤……
这个男人,平日里嬉皮笑脸的,但一旦严肃起来,那总是无比专注地注视着她的眼神让她害怕,她懂他眼内的意味,因此她总是刻意与他拉开距离了。
然而……伸手不打笑脸人,他那总是温和的神态让她没法讨厌他,也没法让她总是对着他扳着脸。
她轻咬牙,没说话,只是默默地背过身去,低着头一下一下清扫着地面上的落叶、随着她手中的扫帚摆着,发出了一下一下微弱的了的声音。
周显拿着手中的纸扇摆动着,静静地站在她的身后,默默地注视着,他眼中的女人虽身穿布衣,然而那姿态却万千、神态安然而恬静,能让人心灵得以平静,只是就如此望着她的背影对他来说也是一种享受。
看着她由这头一直清扫到到头,并将打扫的落叶都尽收入一个竹箩内,随即,她默默地双手抬起那个大竹箩,笨重地往前头走去;周显赶紧追了上去,一手抓住竹箩的边缘,欲为她分担。
她一顿,说道:“不劳烦王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