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一语,姚喜瘅红了眼眶,她忍不住抽泣想来……
她原来也是这么想的,当初听说了聚尚轩无缘无故多了个受了重伤的女人,让那个男疼惜得不得了。当时她是万分紧张的,可派人一去打听,原来那竟是从前的三夫人。她知道这个三夫人,听说是不红杏出墙道德败坏的女人,她还以为这女人早就死了呢,却不知道为何无缘无故又能出现了。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听说那个女人还跟姓叶那女人扯上点瓜葛,她那一身的伤,就是拜那姓叶的女人所赐的。
于是她姚喜便不动声色地从旁观摩着,想着……任由她们两个人斗法去,自己大可坐收渔翁之利。
结果也没有让她失望,姓叶那个女人不知怎么的就被关进了死牢,听说还判了死刑。
而另外那个女人倒是大难不死,但她也成不了威胁了,因为她竟然跟着熹王爷离开了。
这对她姚喜来说是皆大欢喜的事,可她怎么也想不到,换来的竟然是这个结果,从前,那个男人虽然也是如此不冷不热的让人捉摸不定,但那个时候至少一个月内,他能来上来几趟,如今……
她不由得幽幽地说道:“想当初我是何等风光地嫁进殷家大门的,我怎么也料不到、怎么也料不到会落得这般田地,夫婿对我形同陌路,我如今跟一个寡妇的又有什么区别,只是人家守的是死寡,我守的是活寡。”
姚二娘听了,大惊失色地说道:“喜妹子,你这话可说不得啊,让人听见了还道你咒自己的夫君去死呢,会惹祸上身的。”
姚喜一脸茫然地望着她说道:“嫂子,你说,我日后该怎么办啊?”
姚二娘摇头叹息一声,说道:
“妹子,是你想太多了吧,依嫂子我看啊,你如今这样挺好的,别的不说,姑爷不是将姓叶那个女人生的儿子交给你养了吗?这代表他信得过你,你就好生养着他、供着他,让他将你当亲娘看待。他是姑爷唯一的骨肉,日后啊,这个小子当了家了,到头来,荣华富贵还不全在你的手中……”
姚喜不屑地撇撇嘴,说道:
“他是姓叶那个贱女人所出的,那贱女人从前是怎么打压我的,嫂子你是知道的。你如今要我对她儿子好?作梦……再说了,那小鬼也并不是夫君唯一的骨肉,我听说那个三娘从前就为他生下了个儿子……我算是明白了,夫君对那个女人是着了魔,他那么痛惜那个女人,保不准那天就将她的儿子领回来继承家业了……”
姚二娘听后,不由得一脸新奇,那第三的还有个儿子,这事她还当真一无所知,这当中竟然还如此复杂,看来她这小姑子的日子当真不好过了……
大雪纷纷,足足下了一整夜!
次日清晨,整个大地都铺上了一层银白的外衣。
一群仆役整齐有序地列着队,手拿着铲子在雪地上忙碌着,大雪盖地,连行走的地儿都没有,他们努力地要铲出一条通道来。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身穿一身华贵的狐毛裘衣,站在高高的凉亭上,背手注视着这一切。
他那刚毅的脸此刻冷若冰霜,毫无表情,然而站在不远处的华洪却从他的背影看到了他内心的忧伤……
这个男人,他已经许久许久不曾见他那张脸笑过了,似乎任何事都再也触动不了他的内心深处,他永远都是这如此冷冰冰的,无血无肉。
七年前,他也是如此,但他至少还会用酒精用美色来麻木自己。
可如今,除非必要,他不再碰酒,这也就罢了,他连女人也不再碰了,清心寡欲地过日子,将注意力全数放在殷家的产业上……这短短几月,殷家的物业又在大江南北增加了数处。
看着殷家庄一日比一日壮大,然而华洪却高兴不起来,他心中隐隐不安……
这男人才三十出头,正值壮年,也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但他却似乎有就如此长伴青灯的打算,长此行尸走肉下去,不知会不会憋出毛病来……
这时,一名仆役缩着肩匆匆向他走过来,恭恭敬敬地附在他声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华洪听了,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他将来人谴走后,回头望着那依旧纹丝不动负手茕立在凉亭底下的伟岸男子……这男人已经如此不快乐了,他实在不愿意再给他增添烦恼,但这事一而再再而三,实在是再也纵容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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