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这个长相极丑陋的男人从后方走了出来,站在不远处默默地注视着对面几乎忙不过来的宁静君,默默地等待着。
宁静君一直忙碌着,却是对这个不远处侍机而动无赖混然不察……
顾客来了走了一批又来一批,她一直忙不过来,如此忙碌到了近晌午时分,才将那破袖口处的菊花图样给绣成了,围在摊子上挑选的顾客也渐渐散去,宁静君这才有机会喘口气。
她转过身来,从箩筐里头拿过水壶,就着壶口喝上了几口,见又有一名妇人走过来,她赶紧将水壶放回原位,向这位妇人招呼道:“大娘,来看看,这里有现成的袍子、袄子,布袜、丝帕和锦囊在这边,请问大娘需要买些什么呢?”
“我随便看看先……”这名妇人说罢,便弯下腰随意地在那些五花八门的锦囊里头翻了翻……拿起一个质地极好的柴紫色锦囊细心地审视着。
宁静君耐心地候在一旁。
没一会儿,这名妇人将手上的锦囊放下,没吱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宁静君客气地在她背后说道:“大娘,这回没相中不要紧,我这的花式经常会换的,下次再来啊……”
那妇人始终没回头、也没应她,宁静君脸上那淡淡的笑容却始终没有散去。
晌午时分,街上冷清了许多。
早上出来的匆忙,根本什么吃的都没来得及准备,她只得花七个铜板儿买了两个菜包对付着。
那卖包子的小贩一直用煤炉热着包子,包子买到手时还是热的直冒烟,一口一口地吃着,热热软软的包子甚是可口,不一会,她就吃掉了一只,拿着第二只咬了两口,宁静君顿时只觉得心口一阵的发闷。
她不由得一怔,已经好久不曾有这种感觉了。
许是忙活了一个上午的原因吧?她轻扶心口,背过身去拿起水壶喝了一口水,再咬了两口包子,只觉得心口发闷得更厉害,这拿在手中温热的包子却是再也吃不下去了,她小心翼翼地用油包将其包好,放进箩筐内。
怔怔地坐着了许久,这胸闷的感觉才渐渐消散,没多久,街上的行人又渐渐地多了起来……
没一会儿功夫,她又卖出了一条锦帕。
她微笑着准备接过眼前这中年妇人递过来的铜板,突然间,耳边的声音一下了静止了,这原来吵杂的街上突然间一丁点声音都没有,异常的诡异……
宁静君一怔,手停在了半空……这片刻的失聪让她心慌。
见她迟迟没有接过手上的铜板,这名中年妇人疑惑地抬头望着她,喊了一声:“大嫂……你怎么了?这是十三个钱没错呀……”
宁静君慌忙甩了甩头,再度倾耳聆听之时,街道恢复了喧哗,一切又没有任何异常,仿佛方才的一刹那的无声息只是她的错觉。
她连忙将这中年妇人手中的铜钱接了过来,冲着对方笑了笑,说了声抱歉。
心砰砰地狂跳着,呼吸也越来越沉重。宁静君不安地睁大眼睛看着前方,眼前走过的行人近在咫尺,但她却觉得离自己极遥远极遥远。
她伸手往额头一抹,竟然抹了一掌心的汗水。
这太奇怪了,她看着那一掌心的汗水,喃喃说道:“我这是怎么了?”
又拿过水壶喝了一口水,这不适感非但没有消退,反倒是越来越强烈。
兴许是昨夜睡得太晚了,回去躺着,睡上一会就没事了……她在心中如此向自己说着。
突然间一口气提了上来,让她感到一阵的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