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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人已经泣不成声,倒是那来捎口信的小伙子一五一十的向众人讲述了原讳。
陈大嫂失声哭了好一阵子,突然间伸手推了胡进嫂一把,冲着她破口大骂道:“都怪你们家胡进,我那口子在朱家给人家看大门,一直看的好好的,从来没出过这样的事,你家胡进干嘛要叫他去到谷场去看更啊?这回出事了,你看要怎么办?”
胡进嫂一听,不由得哭得更为凄凉:“这能怪我们吗?出了这样的事谁也不想啊,我那口子,在谷当看更看了这么久了,从来都是尽忠尽职的,也不曾出过这样的乱子啊……”
说罢,她狠狠的瞪了那来捎口信的小伙子一眼,竟气恼的举手打了他两下,并一把撕住他的衣袖,冲着他质问道:
“方才你说什么监守自盗,你们究竟弄清楚了没有?我家胡进他一定不会做这种事,他顶多是没把谷子看好了,让贼人得了手。他也没干什么杀人越货的事呀,你们怎么,怎么可以将他送到岩口那地方去送死啊啊……那可是要他的命啊。怎么办?怎么办?他要是没了,我也不活了,不活了……”
陈大嫂一听,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跟着她哇哇大哭了起来。
一时之间,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心中都没个底。
那小伙子平日里与胡进相交甚好,是好心过来给他家人捎个口信的,没承想却被这两个妇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冲着自己撒气。只觉得自己的好心着了雷劈,并再也呆不住,用力挣脱了胡进嫂的手,撒腿往巷头跑去,转眼就不见了人影。
几名妇人面面相觑,见这陈大嫂与胡进嫂哭得凄惨,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一名妇人侧头望了一眼不远处那梧桐树下的紧闭着的院门,突然间灵机一动,伸手一把扯住胡进嫂的手臂,提醒她道:
“胡进嫂,陈大嫂,你们先别急着哭呀。”
说罢,她伸手往那院门一指,说道:“这家的男人不是很有脸面的吗?我看衙门里的人都听他使唤的,你们何不去求求这宁家嫂子,求她拜托她男人给帮个忙,好让衙门开开恩,为你们那两口子谋个从轻发落,只要不用去岩口当苦役,一切都好办。”
陈大嫂一听……是啊,她怎么没想到这一点,那男人来头肯定不小,这事定能帮得上忙,想到这,她心中升起一线的希望,心倒是定了些许。
胡进嫂闻言,却哭丧着脸,摇摇头说道:“这行不通的。”
那名出言提点的妇人听了,不由得急切地说道:“怎么就行不通了?我看行。”
另一名妇人也急急的附和道:“是啊,依我看呀,这事八……九能成。这姓的宁女人虽然平日与我们没什么交情,不过我看她经常给尾巷那头的老婆子送饭,估计也是个心肠子软的人,不会见死不救的。”
胡进嫂一听,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着说道:“你们有所不知,还记得当初那女人在北凤山走丢的那桩子事,其实那是我惹出来的祸,是我有意给她指了相反的方向,才令她失了方向的。我是害过她的人,当初她虽没将我给指出来,但是我整得她差点断送了命,她心里头肯定视我如骨在喉,此时此刻,她又怎么会出手帮我。”
众人一听,这不由得咋舌,原来那桩子事还有这样的始末原由。
陈大嫂闻言不由得急了,她泪着流冲着胡进嫂指责道:“怎么会这样?胡进嫂,你当真胡涂得紧啊,这已经是咱们唯一的活路了,可你,可你,你怎么就将人家给得罪了呢,连最后的后路都如此断送了,你说,这可怎生是好啊?”陈大嫂急得顿足捶胸。
胡进嫂一听,又呜呜的哭上了,模样好不凄惨,她一边哭着一边为自己辩解道:“我也不想将事情闹得那般大,当时我是那我那口子不长进的,见她长得人横人样的,就冲着那女人嬉皮笑脸的,我也是一时间气不过,才想教训教训她的……”
陈大嫂一听,不脸不由得勾起一丝鄙夷之色,她对着胡进嫂说道:“你这醋呈子吃得也太不值当了,你家胡进那大老粗爷们有什么好的?怎么能跟人家那男人比,人家的男人长得又高又俊,人家还能看得上你家胡进?太可笑了。”
胡进嫂一听,不由得急了,她一瞪陈大嫂,气冲冲的伸手指着陈大嫂的鼻门,为之气结的对着她吼道:“你……你这是什么话?”
“我说错了吗?我就知道你那脾性迟早会出大事的,如今,你不但害了你家胡进还害了我家那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