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谪尘阙?”李天心失声叫道。
冷非皱眉紧盯着这虚影。
他没见过谪尘阙的模样,当初那白衣女子带走了唐澜,从此缈无音讯,让他思念入骨。
李天心道:“是不是这个?”
冷非道:“很有可能!”
他看向那白猿。
白猿抬头平静的看着那虚影,好像司空见惯,然后低头看一眼冷非,摇摇头。
冷非脸色微变。
他一下看明白了白猿的意思,凭他现在的剑法,还是不能进谪尘阙。
想到这里,他闭眼冥思。
李天心瞪大明眸盯着宫阙看,越发肯定是谪尘阙,忙要催促冷非上去,却发现他正闭着眼睛入定。
她顿时大急。
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可能一闪即逝,一会儿说不定谪尘阙便要没影踪了!
可冷非看样子正在思忖剑法,却是打扰不得。
她患得患失,一会儿担忧谪尘阙消失,一会儿又隐隐希望谪尘阙就这么消失了,冷非进不去,见不到他的夫人。
可见不到他夫人的话,思念会不会更浓烈?会不会伤及他的心境,从而导致一蹶不振?
她直直盯着天空的宫阙影子,种种复杂念头一起涌动,一时之间怔然。
待她醒过神来,发现宫阙的影子变得更清晰,更加真实不虚,好像真的停在那里了。
再看冷非与白猿。
他们依旧在垂头沉思,对头顶的宫阙视而不见。
李天心忍不住想提醒冷非,可看他仍旧沉于思索,不宜打扰,只能硬生生的压住。
可不提醒,又觉得自己卑鄙,提醒吧,又生怕打扰他,错失了什么参悟。
她陷于纠结中,不由的看向白猿。
白猿似乎感受到她的注视,深深看一眼,清亮的眼睛仿佛透出安抚之意。
她蹙眉盯着它。
它轻轻摇头,示意稍安勿躁,然后闭眼睛。
李天心吐出一口浊气,决定相信白猿,好酒好菜喂了这么久,总不会害自己吧?
一天过去,冷非再次睁开眼睛,双眼隐隐迸射金毫,十指再次射出金线。
原本细如毛发,现在却如手指粗,好像是他十根手指延长,不停的变长,而且化为金质。
而且十道金棍变化如意,仿佛他的手指般灵动,或拨或捻,或弹或抹。
白猿已经睁开眼睛,射出两道金光。
金光与金棍相撞,不停的追击,两道金光变成了被追猎的,被十根金棍追击。
李天心露出笑容。
她感觉到冷非占据上风,好像能打败白猿了。
随即又收敛笑容,真要打败白猿,便能上去见到夫人,一解相思之苦。
两人的感情也会更浓烈。
她摇摇头,抛开这些心思,专注于眼前的剑法。
“轰隆!”一声闷响,金光与金棍相撞,却轻易的斩断了十根金棍。
惊雷巨响声中,冷非倒飞出去,在空中继续挥动手指,十指再次迸射出金棍。
“轰隆轰隆轰隆……”金棍一出,便被两道金光削断,发出惊天巨响。
但上面的宫阙好像对惊雷声毫无声觉,仍旧平静,李天心分心二用,一边盯着冷非,一边盯着那边的宫阙。
冷非皱眉思索,不停后退,一边闪避着金光,一边思索着破解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