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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鸣,郊外月斜人静。
有活物踩到树干的窸窣声,灌木丛中,探出一个小脑袋。
“来了,来了 ̄ ̄ ̄”
刻意压低嗓音的兴奋语气。
“嘘 ̄ ̄ ̄”
箫似墨右手大掌捂住霓花摇的嘴,左手拨开灌木丛的繁茂的枝叶,仅从叶子的缝隙中窥视前方的动态。
如果白毛妖怪真的某种野兽,它的听觉必定十分灵敏,一丁点细小的声音都足以使它们警惕甚至是逃匿。
脚步声渐渐地近了,不像是人才会有的轻灵步履。
是全身毛发都银白色的成年狼!
也许是,先前已经攻击过人,饱餐过一顿的缘故,它在看见躺在地上的鸡时,并没有当场开吃,而是把它叼在嘴里,掉头,它已准备离开。
黑暗中,亮起一道烟罗色的光。
白狼全身毛发竖起,戒备地猛地朝光亮的露出银白色的锋利獠牙。
箫似墨偏过头,见霓花摇手握凤雏,那道烟罗色的光亮正是凤雏的剑光。
“你做什么?”
他声音极低地问道。
用凤雏宰畜生还上瘾了不成?
霓花摇露齿一笑,“照明!”
话落,人已从灌木丛中走出,握着凤雏一步步趋近白狼。
她没有离离超强的暗夜视力,只能借由凤雏的剑光瞧清白狼的模样咯。
白狼全身戒备,它放下嘴里的鸡,精瘦的狼身微微弓起,目露凶光,这是它们在扑倒猎物前才会发出的嗜血的光芒。
敏捷一扑,霓花摇侧身避过,使了个定身法,白狼稳住动弹不得。
实力悬殊的战役,除非一方有意相让或者戏耍,不然总是轻易地就能分出个胜负。
霓花摇收了凤雏,拍了拍手,双手叉腰地对朝她走来的箫似墨抱怨道,“哎 ̄ ̄ ̄我还期待离离英雄救美的说。”
“它是只母狼?”
霓花摇傻乎乎地挠挠头,“嗯?不晓得哎,我又不是兽医,看不懂动物的性别啦,你怎么这么问?”
“你说英雄救美。”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你是英雄啊!”
至少在她的心里是大大英雄来的。
“嗯。”
冷漠的男人微点了点头,似是极其勉强才马马虎虎收下她的赞誉。
“所以呢?”
她还是不太懂,这只畜生是公是母,和他有没有出手救她有什么关系哎。
“它是一只漂亮的狼。”
男人答非所问,走到白狼身旁,弯腰大掌轻拍了拍它的脑袋,白狼发出不满的低吼。
“可惜,它是只公的。”
清亮的眸子里有些惋惜。
“啊!啊!啊!你……你,你说的美人,就是这只畜生?哦,我的天。我还不知道你有说冷笑话的潜力。”
霓花摇双臂交叠,搓了搓被冷到的身子,这个笑话不是一般的冷。
“什么是冷笑话?”
箫似墨站起身,深潭般的眸子凝视着霓花摇,虚心求教。
“嗯……就是说了会使人冷飕飕的笑话。简称,冷笑话。这个不重要,我问你,你怎么就知道它的性别了?”
霓花摇摆摆手,她还是对他为什么能够一眼就瞧出白狼的性别比较好奇。
“我摸过它,它对我低吼。”
换做普通人,肯定要听不懂箫似墨的这个简短的回答,但是咱们的霓花摇可不是普通类人群。
尤其是方才经过了他冷笑话的“震撼”之后,她似乎有些理解他这个人,绝对不会说没有意义的话,也就是说,他的没句答话,看似答非所问,其实每一句都有在认真的回答对方的问题。
“你的意思是,要是它是只母的,就会舔你的手,可它是只公的,异性相斥,它就冲着你吼了?”
“聪明的女孩。”
箫似墨像拍白狼一样地,拍了拍霓花摇的小脑袋瓜子,“自小,凡是动物,大抵母的都不会朝我吼。”
在他放下手掌时,霓花摇伸出舌头,舔了添他的掌心。
箫似墨缓缓地缩回手,身形微微一颤,镇定地、冷然地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人也是动物的一种啊。是灵长类来的,我在用行动表明,我是女生!异性相吸嘛。嘿嘿。”
右手粗鲁地执起他的左手,在手背上印上一吻,小脑袋在他的掌心蹭啊蹭的,闭上眼哼着完全不这掉的,魔音版的《我是女生》,“我是女生,喜欢离离的女生。”
“嗷呜 ̄ ̄ ̄”
白狼似是也经受不住这样的魔音穿耳,发出抗议的叫声。
箫似墨这才回神,轻咳了声,抽回自己的手。
有些讶异,自己这是怎么了。
大煞风景!
霓花摇四只手指弯曲朝上,重重地敲打了下白狼的脑袋,双手叉腰,美目圆瞠地地训道,“你不是干扰他人约会是件十分罪大恶极的事情么?!”
“嗷呜呜 ̄ ̄ ̄”它也不想的,是她的魔音吓煞它壮壮的白狼心了。
“接下来怎么办?定身法只能定它两个时辰的。”
不然定得太久,它可能就要去地府和鸡兄作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