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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昀一说完,竟是再也等不及,在白皎皎笨笨的往地下挪时,他道:“外边风大,爱妃今日还是不要出门了。”说完也不等白皎皎表态,直接走了。
小兰呼哧一笑,白皎皎懊恼的瞪了她一眼,“不让本宫去,本宫偏要去,小兰,伺候本宫穿衣。”
不是白皎皎矫情,实在是冬日的衣服难穿,现在要是没有人帮她,她自己都穿不了鞋。
见春夏秋冬四个也是一脸偷笑,白皎皎心里哼了一声,等孩子生下来,她一定要减肥,省的他们总拿她当企鹅看。
白皎皎突然想起一事,“小春,去打听一下,魏昭仪的家人,这次有无牵连进去?”
小春再也憋不住笑,“娘娘,您怎么还不明白,魏昭仪的家人并未牵扯其中,要是魏昭仪的家人牵扯其中,那还会等着看宁贵妃的笑话了?”
白皎皎还是疑惑不解,小春笑道:“这次事情牵连甚广,那些心虚的人,已经开始上下打点各方关节。娘娘是皇上最宠爱的贵妃,又怀有龙子,地位自然不同,若是想开口保下几个人,皇上也定会给娘娘面子的。”
小春边为白皎皎穿靴,边道:“娘娘养胎中,闲杂人等自然不敢前来叨扰,那起人便打起了魏昭仪的主意,想让她与娘娘递话呢。想来皇上也定是听说了什么,这才让魏昭仪少来娘娘宫里的。”
这才几天?这些人竟然都得信了?
白皎皎口中啧啧有声,怪不得叶昀笑话她糊涂,前朝与后宫,脉脉相牵,一动俱动,也就她还蒙在鼓里。
“怎么也没听魏昭仪提起?”白皎皎问。
小兰也笑了,“这样的事,魏昭仪怎好说,不过奴婢听魏昭仪身边的宫女说,有一些跟此事无关的官员已经找上她父家,想让魏昭仪帮着说项。此事重大,有很多无罪的官员,也怕受族亲牵连呢。”
“娘娘受皇上爱重,他们没有人脉可以联络上娘娘,但这魏昭仪的父亲是做官的,他们自有门路能联络上。魏昭仪在娘娘面前也是得脸的,这是想借她的口向娘娘和皇上表忠心呢。”
白皎皎无力的吸了口气,“这帮人消息到灵通的很,若说没有关系,本宫可不信。”
小兰与小春四人相视一笑,“娘娘是个有福的,皇上只叫娘娘好好养胎,旁的娘娘都无需操心。”
白皎皎无聊的点了点头。她是爱财,但这趟浑水她可不敢趟,相信这时候也无人敢顶风犯案,真贿赂到皇帝眼皮子底下来。
两人手脚也麻利,几句话的功夫,已经给她穿戴好,最后把斗篷的帽子也带好,白皎皎扶着小正子的手,往外走去。
来到外面却见钟曜不在,她转头问小兰,“钟曜呢?”
小兰目光一闪,“皇上不相信别人,让钟大人看着罪证呢。”
白皎皎不疑有他,点了点头,此次也不知会牵连出叶昀心腹出来,也难怪他要如此小心。
她道:“走吧。”
小兰在白皎皎看不见处,暗暗松了口气,扶着轿子往前走去。
叶昀脚程也快,白皎皎拖拖拉拉的落后好半天,才赶到宝书阁。
她拢了拢手中的暖炉,进得屋来,见银须老者与叶昀,正面对面的坐着,而那小童侍立一旁,见她来只扫了一眼,便低回了头。
就听那老者道:“祸与福同,吉与凶等,无贵无贱,无荣无辱,心如枯井,我行无素,自得其乐,何处而不乐哉?”
白皎皎听她言下之意似还在拒绝叶昀。
没想到这人还挺有范,与皇帝对坐,还敢一直拒绝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