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没有了。"
慕北收了线。寻思着,高考在六月七、八两日。分手也在那几日,她不参加考试是因为那件事吗?
他关了灯赶往房间。里面静悄悄的,灯和昨天一样也是亮着的。床上没有人。名悦坐在桌子前,很认真地写着什么。他轻轻走过去,那一张挺大的白纸上面只有几个字:她心里太苦了,上帝看她受不住了,就召她回去。(史铁生《我与地坛》)
名悦察觉了他的气息,抬头看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笔,将那一张白纸对折几下,丢进了垃圾桶,又将笔放进了抽屉里。一系列动作那么自然。似乎,她准备睡觉了。
慕北将本要说的话吞回肚子里。
"手链我放抽屉里,用的时候拿就行了。"名悦冷淡地说。
"你不好奇我的动机?"慕北问。他希望什么呢?希望她表现得在乎一点。真是好笑,一个大男人竟然有这种纯情小男生的心理。她最多催促一下他在外面养情人的时候不要让别人抓拍到,或者,她连这个也不会。
"我不觉得我需要知道。"名悦说。
"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一个退休的教授。顺便送一份贺礼,他儿子年底要结婚了。"慕北说。
名悦微愣,又说:"你要去哪儿,需要我一起的,说一声就行了,不用和我解释这些,我管不了你,也不会管你。"她摊开床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轻轻她躺下。
慕北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着,很不舒服。他看到抽屉开了一条缝,透过这条缝,他看到了里面的一些东西,于是伸手去拉开抽屉。里面躺了几张照片,一只戒指。
照片上的人,笑意盈盈,洋溢着活力。他从中抽出了一张,手指在上面磨挲着,翻了一面,上面还有着几个字。他的手微微发着抖,是很像啊!很像一家人。他在心中喃喃地说。而他傍晚才给她套上的戒指,孤零零地躺在那里……真是讽刺。他嫉妒的望着照片上的那个男人,凭什么他可以站在她的旁边,凭什么可以和她一起游玩?他甚至要嫉妒起那个孩子来。
名悦翻了个身,见他盯着那些照片,眼睛几乎要迸出火花来,她以为他要将那些照片撕成碎片,狠狠地扔进垃圾框里。她不想是那种结果,"小钧寄来的,刚刚收到。"她解释。
"你似乎很喜欢那孩子。"慕北冷笑。
"小钧聪明又懂事——"名悦说。她没有说完,他扔下照片向她走过来了,他的脚很长,两步就迈到了床前,他的那种眼神让人猝不及防的受伤,"是不是真的像极了一家人?"他咬着牙根问。
名悦没有回答他,却说:"你不会明白的。"他毕竟可以和父母生活在一起。她却在煎熬中成长,苦中作乐,唯恐别人不知道她是快乐的。
慕北以为她在间接地回答他,心中的怒气一下子涌了上来,他无意识地吼了出来:"你别忘了,我是你的丈夫,我们才是法定的夫妻。"他的手上青筋暴起。话一说完,他自己也震撼了,从他说完的那一刻起,他就明白,她已经刻在了他的心上,长在了他的心上,无法割舍了。
"是,你放心,我记得。"名悦直视着他的眼睛,平静如初,"我永远记得,我们是法律上的夫妻。"她不畏惧他的怒气,侧了侧身子,不再理会他了。
是啊,法律上的,形式上的,而实际上,他们随时,形同陌路。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他扳过她的身体,使她面对着他,他问:"为什么拿下来?"刻意地,他放低了声音,压制住自己无边的怒气。
名悦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只觉得他问得莫名其妙,因而一声也没有吭。
"为什么把戒指拿下来?你忘记了我警告。"慕北的声音沉重了几分。
"拿就拿了,需要理由?我答应不拿下来?"名悦不满他的态度,她心情也极度糟糕。其实,她不过是怕睡觉时不安分把它弄丢了,难以找到。可是她不愿意解释,尤其向他解释。
名悦把狠话撂下了,忘记了考虑后果,她激怒了他。她见他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可以将她和这个房间烧起来了,他伸出手来,抓住她,将她从床上拖了起来,他手臂的力道无限加重了,硬生生地要将她捏碎了。
名悦眼前一黑,以为是他关了灯了。但她很快知道自己错了。他又将她推回了床上,整个人压向她。那个重量压在她的身上,她不堪承受。却又呼不出来。他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唇,她连呼吸也没有了办法。他的舌尖带着淡淡地酒香,滑入,并且深入着,和她的牙齿打着架。他的气息萦绕在她单薄的肩头,隔着单薄的睡衣,暖暖的,痒痒的,她全身一阵燥热,双手抓在他的衣襟上,越抓越热,越抓越热。他的攻势渐渐猛烈,名悦在恍惚中醒了过来,意识到接下来的危险,她双手狠掐着他的手臂,嘴巴狠狠咬了他一口,再也平静不下来。
她的脸红透了,雪白的肌肤微微染上了红晕,白里透红,"不要!"她全身就要烧起来了,手里扑腾了几下,要挣开他的束缚,却惹得他更深的力道,再也动弹不得。"慕北,你混蛋!"名悦低骂了一句。
慕北完全听不见她说什么,只是见她的嘴唇一张一翕,红润的色泽透着诱人的光芒,像级了可爱的草莓,让人垂涎欲滴。他本是想吓一吓她,可现在他停不下来了,他想咬下她美丽的颈子,想在她的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那种感觉那样强烈,无法自拔。他的下身一阵燥热,急剧渴望拥有她,他知道他该死的起了反应,可他只想将错就错。(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网址: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