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悦听了,忽然想哭。姐姐一定告诉他了,他也什么都知道了。他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慕北回了一个大大的笑,他去抓名悦的手,被她一掌打掉了,"小悦,不是别人,她长在我的心里。"他说,"对她就像对我自己……"他突然不说了。他看着名悦。
名悦没看他,她知道他在应付名远罢了,可是他的话好缠绵,她全身起来鸡皮疙瘩。
他不吭声,名悦以为他昏昏欲睡了,她看过来,见他手中握着一杯红酒,晃动晃动的,酒杯微微倾斜,里面的液体就要流出来。名悦瞪大眼睛,提醒了他一下,他没有听见一般,角度更偏了,那些液体几乎是倒在了名悦身上,并且她眼睁睁地看着他倒上来,她刚买的白色毛衣遭了殃,染了一大片。
名悦好想叫出来,可是她没有,他分明是故意的。"小悦衣服弄脏了,我带她去处理一下。"慕北站起来说。他的声音有些飘,动作也飘,名悦怀疑这完整的句子是他说出来的。她愣着,他半推半搡将她推进了洗手间。
名悦用水不停地擦拭着衣服,一点作用也没有,她的新衣服彻底被他毁了。毛衣被她。弄得湿嗒嗒的,还是洗不掉。
"别弄了,白忙活。"慕北凑上来,一点儿歉意也没有。他去拉名悦,名悦狠狠地瞪他。他笑了,发现她生气的时候很可爱,由于挨得近了,可以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他又挨近了一些,一伸手就可以把她抱在怀里。他抬了抬手,慌忙又退开了,心中,酸涩,她,毕竟不是他的。
名悦折腾了一下午,便放弃了,垂头丧气地走出来。
慕北跟在她的身后,他没有坐下,说:"小悦的衣服弄湿了。我看先送她回去吧,不然感冒可不好。"名悦一阵气愤,他说得倒理直气壮。
李施见名悦那个狼狈样子,点了点头,而名远也没好到哪里,他醉得不省人事,正趴着睡呢。"你们先走吧,名远我会送他回去,你也别担心他。"她对名悦说。名远似乎听见了什么,动了动,但很快又不动了。
出了门,名悦感到寒风向自己扑来,不禁打了个寒颤,没有戴手套出来,她只得小心翼翼地把手收在口袋里。
"小悦,出门也不多穿点,别冻坏了。"林培原见她那个样子,皱了皱眉头。
"我没事,还好啊。"名悦说。说时,身上突然多了一件外套,她偏了偏头,那是慕北的披风。
"我去取车,很快就好。"他帮她把衣服拉好,握了握她的手。名悦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香,他挨得很近,她可以看到他的睫毛,像女孩子的,又细又长,令她嫉妒。她什么也不说,可是心里莫名温暖。
"好了,快去拿车了,小屁孩,你老婆会被冷死的。"林陪原插了一句。
慕北摸了摸鼻子,尴尬地去了。名悦也有些尴尬。但是他还能开车?现在酒驾可抓得很紧,她不想半路被截下来,或者出些什么其他事故。他衣服上的酒气侵入她的身心,依旧是暖暖的感觉。
"甭担心他,他能有什么事啊!就是装得起,骗骗你罢了,我还不了解他呀,从小跟在我屁股后面,挡酒挡大的,这点份量能醉倒他?"林培原示意她不要担心。
"你还说,孩子都是让你带坏的。"慕晴白眼。林培原乖乖闭嘴了。
装的!名悦心里冒火,她的新衣服就这样白白牺牲了。可恶!
"爸,你来开车。"慕北从车上下来,将钥匙丢给林培原,说。林培原愣了一下,"你这小崽子。"他骂了一声,骂完却又笑着点了点头。真叫人捉摸不透。
坐在后座上,名悦一直在为那件昂贵的毛衣惋惜。慕北在一旁装死,名悦有种将他丢出去的冲动。她瞪着他,一直瞪啊瞪啊。
"你若心疼那件衣服,大不了我多买几件给你赔罪。"慕北微微睁了睁眼,挨了过来,靠在她的肩头。她推开他,他一只手缠上来,揽住她的腰,不动了。她摇了几下,想挣开他。"别闹,爸妈在前面呢。"他终于吭了一声。
他还知道前面坐着二老,妈的,竟这么吃她豆腐。这家伙,分明是装的。"癞皮狗。"她在他的耳边骂他,一连骂了几句。他闭着眼睛,似乎笑了,小声唂哝了几句,名悦没大听清,似乎是"小悦!小悦!小悦"。她发现她毎骂一句,他就唂哝一声。连起来,连起来就是"癞皮狗,小悦。癞皮狗,小悦。癞皮狗,小悦。"发现这个规律,她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慕北闷哼一声,睁开眼,小声说:"你怎么比我妈还要狠。"然后,慕晴就转身向后面看了一眼。他乖乖闭嘴。歪到另外一边去了。
回了林宅,慕北又一副神采奕奕,精神抖擞的样子了。他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中抱着电脑。名悦干巴巴的坐在一边。(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网址: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