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温很正常,37摄氏度。护士叹了一口气,说:"这烧来得快,去得也快。该不是心上人来了,心情变化所致?"护士瞅了慕北一眼,觉得他们正好般配,飞快地讨好了一句。
名悦笑了笑,这护士真会耍滑头,她转头对慕北说:"什么时候回去?"
慕北微愣,沉思了一下,"再等一会儿,我去跟医生打个招呼。"因为她的一句话,他的心情突然好了许多。
他又出去了,名悦翻了翻自己的手机,有些诧异,他什么时候打了电话过来?谁替她接过了?她想到了林回胜。他与林回胜的关系似乎不太融洽。怪不得他那个态度了。
"我跟医生说过了,他说现在就可以回去了。"慕北进来说。
名悦看了看钟,两点多,并不想回去,回去,她不知道该干什么,无聊罢了。"你今天打电话给我,什么事?"她问。
"没什么,先回家再说。"慕北随便收拾了一下东西。
"我想自己回去。你去忙吧。"名悦并不打算与他一起走,她想着那枚戒指。
慕北偏了偏头,见她一直杵在那里,想回去,就怪了,她一定认为那是他的家,不是她的家,他们是两个互不相干的个体,不到万不得已,她就不会踏进去一步。"看你这样,也没有什么事了,跟我去一趟公司。"他想看着她,不想她太过自由。她当成囚禁,那就是囚禁吧,他只想囚禁她一辈子。
名悦犹豫了一下,缓缓说:"那你还是送我回去,公司以后我再去。"
"你对亦凯有成见?想当初我还记得有人说,很感谢亦凯。"他想起了不知多久之前她的一句话。
她愣了很久,她都快忘记自己说过这样一句话了。那时她是一时口快,她之前也不知道他是亦凯的大股东。没想到,他会记得。
"你能不能敬业一点?"慕北冷冷地说。
"敬业?"名悦讶异。
"你在爸妈面前表现不是很好?既然是我的妻子,该知道我的圈子不是只有父母。当个幌子,也要当得像一点,没有免费的午餐。"他伸手过来,想要挽着她的手。
哦,演戏,她明白了,她也伸出手,把手覆到他的手上,十指交缠,淡淡一笑:"怎么做,你说。"
"很简单。我有一伙损友吵着见你,尽你所能,帮我摆平他们。"他开始皱眉头,有些头痛,他是希望她演戏吗?或许是,因为那样,她对他态度才会好一点。
"碰钉子了?"她问,他也会为这种小事烦恼。真是不可思议。
"你以为?独角戏,撑得了多久?"他将她塞进车子。在车子上,名悦有些发愣,侧头看了他一眼,他根本没有什么表情。
两人进了亦凯,还未进他的办公室,名悦就听到一阵嘈杂了,想必比起他们,他算得极品了,至少一点也不吵。她从前也来过亦凯,只是,不一样,规模,布置,变了。人也在变吧,比如她,已经不是那个思想单纯的少女了。
"跟着。"慕北见她不走了,催她。
她听话地跟上去,"他们怎么样?"她问。
"不算太坏,你对付他们,绰绰有余。"他停下来等她,抓起她的手。
"你损我?我似乎比他们还要糟糕。"她不满。
"你是比他们糟糕,他们还是会关心人的,可你,不会。"慕北无奈地说。至少,她不会关心他。名悦不再说话,她觉得他语气怪怪的,分明,他也不需要她关心什么。
陈秘书见慕北和名悦过来了,她没有见过名悦,都不知道上司的身边还有除了莫依澜以外的什么女人,即使有,多半也被莫依澜秒杀了。莫依澜一向不是省油的灯。但是,似乎,这位小姐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