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名悦累坏了,洗了个澡,趴在床上,迷迷糊糊想睡觉,慕北进来时,她忽而又清醒了,起身想去换衣服。他却长臂一伸将她锁在怀里,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她感到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亲密了,早上他还发了脾气呢,这男人的性格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那么晚了,换了衣服做什么?"他问。
"回家,爸妈多着急。"名悦不想二老担心,她胡闹也胡闹够了,慕晴一定会骂她拐走她的儿子,她不想担这个罪名。
慕北没有放手,却说:"爸妈让我们玩得开心点。"
"玩?"名悦惊讶。他搞什么,慕晴绝对不是这样说的。
"有什么好惊讶?爸说,给我们放假,当度蜜月好了。"他不以为然。
"别开玩笑。"名悦想要挣开他。
"开玩笑?这不是玩笑。"慕北松开手,转了个身,"我就是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地方?他会带她去什么好地方?名悦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他的意思,他们要单独在一起几天?她想不出来,他们还有什么可以相处的?待久了,她一定会和他打起来的。
"我哥呢?"她试图转移话题。
"没醉,不过差不多了。"他懒洋洋的回她,又转过来睁着眼睛盯着她,"别转移话题,我们明天就动身。"
"去哪里?"名悦迫不得已问。
"天漓。"慕北抿了抿嘴。
天漓!名悦的心打了一个颤。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词了!而今,竟然从他的口中听到,她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眼睛似乎要冒出火来,有种杀人的冲动,是的,她想杀了他,他调查她,而且查这么深了,超越了姐姐当初设的防线。她的过去,他都已经查到了吗?
天漓是她的老家,是她与父母一起生活过的地方。自从父母过世,她的人生从此远离了那里,对于那个地方,她只剩下了恐惧,她出生的地方,却也是她灭亡的地方,她人生的幸福在那时就已经注定终结。
听到这个地方,就仿佛听到全世界的人都在指控她,骂她。是啊!她就是不孝,她狠心,她冷血,害死自己的父亲不算,又害得母亲无路可退,奔向死亡……可是,她分明已经受到了惩罚,她小时候的记忆几乎都只剩了伤痛,常常一闭眼就是血淋淋的母亲的脸,她无一日不在悔痛之中,她没有什么朋友,除了哥哥姐姐,常常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还是不够吗?或许是不够吧,不然,怎么会遇到他?怎么会让她已经支离破碎的生活再毁掉一次?
她故作镇定地站着,站了很久,她的怒气渐渐平复了下来,只是又当做自己什么也没有听到,脚是长在她的身上的,她不去,他又能拿她怎么办?
可是他似乎猜出她的这种心思,早就断了她的后路:"我知道你是不会去的,可是,你为什么不去呢,那是你的家乡,不是吗?据说,你姐姐可和你不一样,她可经常回去呢,她不怕,你怕什么?不过,我知道她回去是有另外的目的的,但是,你不觉得,她能查的,别人也能查,她想毁掉的,别人也能毁。捧着真相到别人的面前,别人不一定相信那就是真相。相信那是真相的人,不一定站出来承认那就是真相……你说呢?"他平静地看着她,嘴角向上扬着。
她有些怒不可遏,他一定要这样逼她?他知道姐姐是她的一块心病,是她的心结,他专门攻击她的弱处,她再也忍不住,冲上前就揪起他的衣服,使劲地摇晃着他。他没有任她为所欲为下去,大手有力地扣在她的腰上。名悦厌恶地挣扎着,抬脚就往他身上踢。他不理会她的所有动作,俯身咬在她的唇上,可是他又不敢用力,害怕咬破了,像那天一样,一发不可收拾。名悦吃痛,却始终也挣不开他的束缚,她越是挣扎,他就扣得越紧,密不透风的吻,几乎夺去了她的呼吸。他们一定是疯了,名远就在隔壁,她不能让名远知道他们之间的矛盾,不可以让他知道。她不敢再挣扎,她知道,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她不想什么事情发生,他偏要什么事情发生,她不能让他得逞。另外,她确实也累了,无力地倒在他的怀里,僵硬得像一具尸体。她的突然柔顺,没有使他感到一丝喜悦,他反而觉得很挫败,内心的伤痛说不出来,只想狠狠地惩罚她。她就这么不用心!他心中的怒气燃烧着,使得他控制不住自己,只是像一头凶恶的猛兽,侵略着她的身体。名悦觉得她就要死去了,全身都在痛,这种痛楚让她想要逃离这个男人,他是恶魔,总是不择手段地掠夺她的一切,什么温柔,什么关心,都是假的,是他诱惑她的一个筹码。她丝毫没有料到回宛中与名远过个除夕,代价竟然是他无尽地摧残,她早该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他做一切事都是有目的的。她一夜没有入睡,已经累得透支了,她闭上眼睛装睡,想要摆脱脑海中的是是非非,可是,总是不能如愿。(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网址: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