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许你们年轻人来啊?”许树程剑眉一挑,明显地不悦。
“许久不见,您的功力怎么退步了?”名悦见他生气,便来了兴致,打趣说,“我不就问一个好,瞧您这话说的,旁人说不准还觉得您老羞成怒了呢。”
许树程笑了笑,不介意一般,乐呵呵的样子:“怎么没抓那小子来?这方面我是新手,可得向他讨教一番,这小子,还真有那么两下子。可惜了,我上次送他的礼物,他点评一下也没有,唉,我这苦心啊,还不知道白不白费呢。”
“什么礼物?别告诉我是那条狼?”名悦想起了他家的那一条大狗,现在仍是心有余悸。不过,她也只是随口说说,明明许树程有着另外一层意思,她不知道的,他也没准备让她知道什么。
“狗屁。那小子才是一匹狼。我名下的小产业哪个不是被他算计了,那狠劲……”他的话突然停了,侧了侧头对莫依澜说:“依澜,听说亦凯出了点问题,刚才怎么一直没有听你所起啊。”
莫依澜不料他会问起,但还是说:“公司的事情,慕北专门开了紧急会议,不准出去说什么,否则,就不再是亦凯的员工。”
许树程笑了一声,比了比手,“瞧瞧,这没人性的。”说完又只是一笑置之,名悦也抿了抿嘴,许树程看了看莫依澜,她没精打采地,他于是说,“你回去忙吧,有这丫头陪着,老头子不会寂寞。”
“不用了,许教授,我想名小姐应该还有别的事情,也不好麻烦。”莫依澜说,脸上依稀泛出了几丝的笑意,又有几分的挑衅。
名悦正要开口,许树程突然问:“丫头,你有什么事啊?”
“约了一个外国朋友,一起看摄影展。”名悦说。
“那算什么事啊?一起走一下不就行了。”许树程说。
“是,那也好。”名悦也只好这样说。
“这样也好,公司还有事情要处理,我只能改天再去拜访您了。”莫依澜于是说,她看了看名悦,没什么表情,这个台阶找的实在有些勉强。缓缓,她已经走开了,但是名悦就是能够感觉到,她的鄙夷。她似乎从来就没有对她有过什么好感,她也习惯了。
“丫头,有心事?”许树程看了她一眼。
“是啊。”名悦大方地说,“谁没有心事?”话一说完,diana马上就开始叫她了,她用力地挥了挥手。许树程点点头,“果然是绝配,这话,这性格。”他贼兮兮地笑了笑。名悦有些尴尬,傻乎乎地说:“还不是他学我的。”
“什么?谁学谁的?”diana好奇地问。
“没什么,这两人,互相学习,值得表扬。”许树程先插了一口。这话,差点没把名悦气死。她拽着diana的手臂说:“您慢慢欣赏,我们还有事呢。”说着欲走。许树程咯咯地笑出声来,名悦也不含蓄,瞪了他一眼。
许树程说:“若是那小子可以抓得住你这块活宝,一生都无忧了,只不过……”他看了看名悦,断了后面的话。一直没有再说。名悦诧异了,想问什么,总是问不出口来,diana见她愣愣的,也不是急着要离开的样子,有什么心事一样,“老先生似乎对摄影挺上心的。我们的初衷也是看展览,倒不如一起。”她说。
许树程说:“我也正有此意。”他转脸对名悦说,“丫头,我这儿可有一作品上了榜呢,本想拉你去看,你还推三阻四的,莫非嫌弃我这老头子了?”
名悦笑嘻嘻地摆手,“是嫌弃了。”
“说话倒是一点也不懂得含蓄,改天我得打个电话给那小子了,让他收拾收拾你,这么目无尊长的。”
“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名悦做了一个打人的手势,嚣张的样子。
“也好,你们要是互相收拾就会更好了。为社会除去两大公害。”许树程贼兮兮地说。他说着,有一中年的男子迎了上来,那人说:“许老,可把您给盼来了,老实说,您的作品,真是好,来来来,我领您去看看。”
名悦在闪在一旁,默不作声,他们一走,她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