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姐,我想您还是管好您自己的事情吧。”马关腾说。隐隐约约带着一种寒意。
“怎么管?”唐语欹平静地坐着。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
马关腾看了一眼名悦,欲言又止。名悦没有追问什么,与慕北有关吧,她猜得到,可是不想知道,只是问:“签证办好了吗?我想明天就走。”
马关腾点头。他这个保镖当得真有够憋屈的。可是,慕老大那气势,他又不敢不来。他转而说:“嫂子,老大也是为你好。”
名悦不说话,唐语欹说:“她自愿来的,我可没有逼她。”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可以告诉他,我就算死了,也不会拉着别人当垫背的,不过若是有人自愿当垫背,那就另当别论了。”她说这话时,并不看马关腾,只是盯着名悦,名悦坐在桌子的一角,酒杯里装着红酒,柔柔弱弱的样子。
不等马关腾说出什么话来,唐语欹抓了包包,站起来说:“我也该走了,时候不早了,清晚,你要不要现在走?”
名悦看了看唐语欹,她一脸的淡然,丝毫没有了刚刚的一丝忧伤和醉意,似乎根本就没有喝酒。“不了,你先走,我随后。”
“那好。”唐语欹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以后,有机会的话,要来看一下我。”
名悦张了张嘴,心里都是苦涩,没有说出什么来,也不点头,也不摇头。她的意思是……不对……她突然觉得头有些痛,再看前面,唐语欹已经不在了,她似乎见到了她走的时候,脸上的笑靥,那么美丽,可是,她刚刚说的话,分明那么凄凉,不像是在开玩笑的。
唐语欹走远了,名悦没有动,她还想再坐一会儿。
马关腾出去接电话去了,她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发着呆,酒杯中的液体,晶莹透亮。她看着不动,浑浑噩噩地想要睡觉,一个人走了过来,坐在她的旁边,她察觉到,往旁边动了动,因为不自在。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酒杯就摔了,橘红色的液体洒在了来人的外套上,名悦这下子清醒很多了,她这才正视来人。
”是你啊。”她说。算是打了一个招呼了。
温田桓笑笑,“不道个歉?”
“多少钱,我赔你。”名悦说。
“没想到,你还是老样子。”温田桓怔了一下。
名悦愕然:“什么老样子?”
“挺拽的,从不正面道歉。你倒是以为我稀罕?”他还是温和的语气,也不生什么气,“不过,哪天你陪我去买一件,我倒是会很乐意的。”
名悦只是笑了笑,也不说什么。酒杯没有摔坏,他及时接住了。她指了指那瓶酒。温田桓摇了摇头,“我还有事。刚准备来见客户呢,想、见了你想上来打个招呼,没想到,一身衣服就这样呗你给毁了。这样的狼狈。唉,着损失我得记着的。”他说完,走开了。
名悦笑,听着酒吧里的音乐,渐渐地,不知怎地,睡着了,酒的后劲太强,她只觉得全身发热,睡得也不是太好。
名悦睡着了,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在车子上,她其实也没有睡多久,只是眯了一下眼睛。
“小马,我睡多久了?”名悦对前面正在开着车子的马关腾说。
“就一会儿。”马关腾说。
名悦靠在座椅上,什么也不说了。她有些累了。其实能够睡着已经出乎她的意料了。
“嫂子,想去哪里?”马关腾问。
名悦想了一会儿,说:“去一趟亦凯吧。”
马关腾的速度突然慢了下来,这是她第一次提议去亦凯,倒是一个爆炸性的新闻。其实,他很敬畏慕老大,而这位可以把慕老大制得死死的人,他更是佩服。不过,今天去似乎不妥,不然,慕北或许真的会扒了他的皮。
“嫂子,老大并不在公司。”马关腾说。
“哦,我不是去见他。”名悦怔了一下,才说。
“嫂子,最近公司有些乱,您不好过去。”马关腾皱着眉头说。